程锦耿捏了捏酸涩的眉心，嗓音喑哑：“抱歉，心心，我忘了跟你说，我下午太忙了没来得及。”
姜如珍打断他：“朝朝被你爸妈带去哪里了？”
她冷硬的语气让程锦耿心里泛起一丝恐慌：“你在哪，我来接你。”
程锦耿来得很快，姜如珍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车。
黑色轿车一路沉默着驶入了别墅区，姜如珍记忆里从没来过程锦耿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显赫。
显赫到让姜如珍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要是他非要跟自己争夺温朝朝的抚养权，那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呢？
下了车站到门前，她突然有些忐忑。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估计是程锦耿家的阿姨，姜如珍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温朝朝的笑声。
她连忙走进去，温朝朝正坐在程锦耿父亲的怀里玩，一眼就发现了她：“妈咪！”
姜如珍张开双臂，接住了冲过来的温朝朝，紧紧抱着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察觉到了姜如珍的难过，温朝朝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咪，不要哭，爷爷奶奶家可好玩了，朝朝很开心。”
姜如珍声音有些哽咽：“下次要记得给妈咪打电话，不然妈咪会很担心你。”
温朝朝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如珍站起身，牵着温朝朝，又竖起了浑身尖刺：“朝朝是我儿子。”
程锦耿的父亲叹息着开口：“如珍啊，你别多想，锦耿说你们俩都在忙，没人去接朝朝，我们两个老的有空，正好也想见见孙子才去接的朝朝。”
他转脸责备程锦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告诉如珍吗？”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矛盾，才闹到现在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一问起程锦耿也是避而不答，但看姜如珍这敌意明显的模样，他只好先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
姜如珍不知是信没信，但终究是收敛起了浑身的刺，她缓了缓语气：“是我太冲了，谢谢叔叔阿姨。”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锦耿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程锦耿的母亲蹙起了眉。
姜如珍紧紧抿着嘴唇，她和程锦耿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程锦耿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给心心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
姜如珍默然，她只想尽快带着温朝朝离开，她晃了晃温朝朝的小手：“快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温朝朝听话地举起小手挥了挥：“爷爷奶奶再见！”
程锦耿父母笑着看他，眼中满是不舍：“朝朝再见，下次再来玩。”
回去的时候，她陪着温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车里早就装上了儿童座椅，温朝朝明显玩累了，躺在儿童座椅里面睡得乖巧。
程锦耿放缓车速，觑了眼后视镜里姜如珍的神色：“今天是我的失误，你别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如珍仍在气头上，偏过头看着窗外没有理他。
过了好一会，姜如珍突然开口：“程锦耿，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孩子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