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早餐袋的手掉到了地上。
培星回神,慌忙捡起,仓皇而逃。
回到办公室,看到她毫无血色的样子,同事们关心了一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丑,跟我回去休息吧。”
裴欣礼茫然地点点头:“……谢谢你。”
刚才周吉林的话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即使我知道他不爱她,我知道他想离婚,但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无法控制心痛。
雨还在下,天空雾蒙蒙的。
培心利回到家,走进院子,他看见爷爷正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戴着老花镜看今天的军报。
看到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她的眼睛就痛。
前世,她一心扑在周吉林身上,最终年轻时失去了生命,爷爷早年失意,中年丧妻,晚年送黑。
她压下眼中的感情,合上伞,快步走进屋里:“爷爷,我回来了。”
拥抱着老人,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又活过来了……
老人收起报纸,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都是已经结婚的人,还娇生惯养。”
说着,他又回过头来:“吉林,你怎么一个人?”
裴欣丽微微握紧手,只道:“……他受伤了,正在医院康复。”
老人皱起眉头,叹了口气:“特战营的战士们,受伤也是常有的,你是军医,和他媳妇,好好照顾他。”
裴欣丽哼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帮他按摩肩膀。
看着爷爷的白发,她说不出自己离婚的事。
毕竟,爷爷保护了他们的媒人,认为他们在一起很幸福……
下午,在爷爷的催促下,裴欣丽给周吉林炖了鸡汤。
轻轻地打开病房门,沈梦妍已经走了,周吉林睡着了。
她轻轻走上前去,她的眼睛仔细地描摹着男人那冰冷而刚毅的熟睡的脸,万千的情绪。
如果她们当初没有坚持要嫁给他,难道她们现在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吗?
佩心丽纠结着,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张脸,但就在它要摸到的时候,周吉林睁开了眼睛。
她仿佛被刺了一刀,立刻缩回手来,眼睛一闪:“你醒醒……我给你做了鸡汤。你为什么不趁热喝呢?”
刚说完,护士就拿着医药盘进来给周吉林换药。
因为是新的,护士急忙把药打翻,见男子皱起眉头,裴欣丽叹了口气:“我来了。”
护士红着脸走了出去,眼里带着尴尬。
面对着如火炬般光明的周吉林,她垂下眼睛,轻轻地解开他的纱布。
男人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一碰到结实的肌肉,她的手颤抖着,抬起眼睛,撞到了周吉林深墨的眼睛上。
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暖和起来:“这有点疼,你忍着吧。”
那人脸色没变:“当兵这么多年,怕什么疼。”
裴欣丽抿着嘴,不敢再说什么。
绷带系好后,目光突然落在周吉林胸前一块狰狞的老伤疤上。
十年前,他为了保护她被歹徒刺伤。
当时,他流了很多血,还笑着安慰她:“欣丽不哭,哥哥不疼。”
想到这些,裴心丽鼻尖酸酸的,轻轻抚摸着浅棕色的伤疤,却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突然抓住了手腕。
抬起头来,周吉林的眼睛像鹰爪一样,紧紧地抓着她:“你帮病人看病的时候,还喜欢摸吗?”
看透了人类心灵般的眼神让培心立怦然心动,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
“你做完了,就出去。”
裴欣丽脸色一白。
他又把她赶走了,如果是沈梦妍在这里,他还会这样说吗?
但转念一想,痛苦就会上升。
沈梦妍是他爱的人,这比他自己好。
见男子躺下,培心立眼睛瞥了一眼,只见桌上有一块蓝色绣花手帕,角上绣着一个“梦”字。
这是沈梦妍留下的。
她的手在身体的一侧慢慢收紧,看着周吉林,深吸了一口气,提议:“哥哥,如果我们离婚,就让沈梦妍当我的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