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豫安拿着学术论文去找陆烬城的时候，恰好碰到姜清雾眼睛红红的走出来。
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低着头说了声“抱歉”，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张豫安推门，看到陆烬城从抽屉拿出烟盒，笑着把文件放他桌上，“陆院，怎么把人弄哭了。”
陆烬城起身走到窗边，滑动火机，拢火点烟，“没弄。”
张豫安被噎了一下，靠着窗台轻呷，“之前还说不熟呢，我都看她来医院找你好几回了。还有昨天，有人撞见你把人带去急诊上药，我们陆佛子，什么时候对女人也这么慈悲了？”
“不熟。”陆烬城吐了口烟雾，睨他一眼，“跟你也不熟。”
行，不熟，也就国外同窗共事几年，硬把他抓回来给他打工卖命而已。
张豫安无奈，随手也点了根烟，“不过说真的，她那款挺招人喜欢，但有Y国那位做比对，她估计撩不动你。”
“是么。”陆烬城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说起来，你真不打算再给她个机会？”
陆烬城没问这个“她”指的是谁，掐灭了指尖的烟，“论文不合格，重写。”
“？”张豫安微愣，不是，他这不看都还没看吗？
意会踩了雷区，赶紧摁了烟头走人。
医院休闲绿化带旁，姜清雾觉得委屈得不行，给宋音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吸鼻子。
宋音当然替她打抱不平，还不忘把陆泽彦这个下头男的棺材板骂穿。
听到姜清雾被她逗笑了，才是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办，叔叔公司差多少，要不要我借给你？”
能到分分钟玩完的地步，应该不是小数目。
姜清雾抿了下唇，说：“你估计帮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你打算跟他去聚会？”宋音顿了顿，“那陆烬城呢？他都那样说了，你要不放弃吧？”
姜清雾心里乱得很。
刚才的事情确实让她有些难堪，而且她也知道，像陆烬城那类精明自持的人，自己确实也拿捏不住。
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棵大树，否则面对陆泽彦，她或许永远没有彻底解脱的那天。
之后几天，她一直都在纠结该不该去参加聚会，至于陆烬城那边，她也没有再贸然前去打扰。
姜父时不时打电话催促她，让她去讨好陆泽彦。
她自然不肯，好在陆泽彦也暂时没有再来找她。
宋音加的是陆泽彦的小号，经常看他在朋友圈发不同美女的合照，忍不住截图给姜清雾。
姜清雾倒是波澜不惊，毕竟这个人在她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姜清雾下班回家的时候，收到了陆泽彦差人送来的礼服。
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暗示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她把礼盒随手扔到沙发上，破天荒打了个电话给陆泽彦，那头似乎就在等着她的答复，接得非常快。
“雾雾，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