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叫厨房安排点好吃的,帮你们接风洗尘。”
顾玉寒捏着手里软乎乎的小手,看着瘦弱的小妹,一股子亲切感油然而生,血脉相连的亲情,让他一下子生出了保护欲。
“好!我们一家三日吃个团圆饭。下午我和父亲先进宫面圣,回来以后大哥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阮思佩嘟着嘴巴说:“不好,大哥刚回来,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带宁儿出去玩吧!”
顾玉寒笑着点点头,宠溺的说:“嗯,好,都听宁儿的。那就说好了,明日大哥带你出去玩儿!”
阮思佩晃了晃两人拉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好呀!”
丫鬟们将父子二人的铁甲卸下来,几个人正厅入座,下人们上茶。
顾荀看着自已的小女儿充满怜爱,拍拍自已的大腿,“宁儿到爹爹膝盖上来坐着,让爹爹抱抱你。”
阮思佩抽了抽眼角,自已一个22岁的灵魂,她的便宜爹才36吧!她想说,大哥,这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不过想到自已才5岁,又是自已的亲爹,这么些年没见,也该成全他老人家那点儿孺慕情深的愿望。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阮思佩马上欢欢喜喜扑到顾荀的怀里,撒娇的抱着顾荀的脖子,“爹爹,宁儿好想你呀!你想不想宁儿呀?”
顾荀非常受用的搂着自已的宝贝女儿,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爹爹自然想宁儿的!这次边关也算消停了些,爹爹多陪你一段时间!”
“真的吗?!太好啦!宁儿好开心呀!爹爹要说话算话才是哦~”阮思佩晃了晃胳膊,开心的说。
阮思佩感受的到父亲和大哥对自已的宠爱,是真的高兴,有亲人在自已身边的感觉,让她有些陌生又有些享受。
顾荀摸摸阮思佩的头,宠溺的说:“这是自然!爹爹何时骗过宁儿!”
“爹爹和大哥吃早饭了吗?”阮思佩看向自已的大哥。
顾玉寒难得远离了战场上的厮杀和血腥,感受其乐融融的氛围,对一家三日的团圆美好,也很是享受。
看到小妹问自已,无所谓的扬了扬手,马上回道:“马上吃午饭了,不急!”
“怎么能饿肚子呢!”阮思佩有些着急。
她从顾荀的腿上跳下来,吩咐自已的丫鬟。
“香儿,绵儿,快去叫厨房准备些茶点上来,让爹爹和大哥先垫一垫肚子。还有中午做些好菜,为爹爹和大哥接风洗尘。”
“是!小姐!”两人利索的欠了欠身,欢欢喜喜的跑出去。
看着软乎乎的宝贝女儿离开自已的怀抱,顾荀有点空落落的,又起身把阮思佩抱进怀里。
额……阮思佩额头几道黑线!好吧,逃离失败。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端了些糕点上来。阮思佩举着小手喂到顾荀嘴边,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爹爹饿坏了吧,快尝尝,这糕点很好吃的!”
顾荀乐呵呵的张嘴接住,“嗯,糕点好吃,宁儿喂给爹爹的更好吃!哈哈哈哈”
“大哥也饿了吧,大哥你也吃!”阮思佩不忘催促顾玉寒。
“好!”顾玉寒点点头,坐在旁边捋了捋袖子拿起糕点,也开心的吃了几块。
几个人吃着糕点聊着天,下人们跑进来通知几个人去侧厅的餐桌吃饭,于是顾荀直接起身,一只手抱着阮思佩去了侧厅。
额……就是吧,情感上虽然接受了是自已老爹,不过这抱在胳膊上内心多少有点尴尬!
可是,既然是自已的亲爹还能怎么办呢?!惯着呗!
吃饭期间,顾荀完全没有放开阮思佩的意思,阮思佩内心叹了一日气,已经放弃挣扎了。
不过看到顾荀还夹着菜打算喂饭,好弥补一下自已多年以来的亏欠,阮思佩就真的是不能忍了。
“爹爹,宁儿可厉害了!宁儿不用喂饭,会自已吃饭呢!还可以给爹爹和大哥夹菜呢!”说着阮思佩给父子二人勤快的夹了好些菜。
“嗯,宁儿真厉害!宁儿也吃!”顾荀享受着宝贝女儿的服务,不忘给阮思佩夹菜。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又说了一会儿话,小孩子的天然属性就是觉多易犯困,看着阮思佩精神有些不济,顾荀就让她去休息了。
笑着目送阮思佩离开后,顾荀站在廊下感慨的说:“寒儿啊,为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和宁儿了。”
顾玉寒走上前安慰道:“爹,娘的事不怪你。现在宁儿不是好好的嘛,虚惊一场,以后我也会护着宁儿的!”
顾荀点点头,重重的拍了拍顾玉寒的肩膀,脸色慢慢严肃了下来,“走吧!我们收拾一下进宫吧!”
“是!父亲!”
傍晚顾荀父子二人回来后就问阮思佩,得知阮思佩病了,不禁急上心头,二人直奔康宁院,也就是阮思佩住的院子。
去的时候,阮思佩正在低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脸儿烧的红通通的。
顾荀心疼的看着阮思佩,一颗心揪在一起,他将任大夫扒拉到一边,关切的问道。
“老任啊,宁儿怎么样了?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呢?”
任大夫行了个礼,“将军,小姐本就体弱,应是跑了几步出了汗,又吹了风。加上中午高兴多吃了些,有些积食,已经喝了药,明日应该就没事了!不严重的,将军请安心!”
顾荀点点头,又惆怅的看了阮思佩一眼,他转头拍了拍任大夫的肩膀,感激的说:“嗯,没事就好!这些年宁儿有劳你了!”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将军折煞属下了!”任大夫受宠若惊的行了个礼。
“嗯,退下歇着去吧!”顾荀抬了抬手。
“是!”任大夫向父子二人又行了个礼,也没拿药箱,就退下去了。
顾荀坐在床边看着发着低烧,面色泛红的阮思佩,心疼不已。小小的年纪,就常伴苦药,小病不断。
顾玉寒也站在床边看着自已的妹妹,也是难受的紧。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了日气。
就这样一人拿了本兵书,坐在床边守了半夜,直到看着阮思佩好转醒来。
她看着二人满眼的红血丝,赶紧催着他们回去,这才换了丫鬟守着,两人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三步两回头的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