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
整个课堂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有人不敢相信：“老师，你刚刚说什么？”
“全国第一，秦柔斯是去年沪市举办的全国奥数竞赛的冠军！”数学老师自豪地重新介绍了一遍秦柔斯。
而这时的秦柔斯也写完最后一个步骤，放下了粉笔：“老师，我写完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个比赛已经过去了，老师您就不必这样说，我也没那么厉害。”
所有人顿时没了声，他们的目光认真落在了黑板。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秦柔斯的解题步骤跟他们学的繁琐不一样，她没有用标准答案来解题，可解题法子却是通俗易懂，让所有人一看就明白。
一时之间，原本嘲笑她的同学眼神都变了。
“秦柔斯同学，你太谦虚了，这还不厉害吗？”老师先鼓起了掌，同时他的眼底更是露出了几分钦佩之意，“不愧是可以解庞加莱猜想前一步的数学天才，这数学课我还得请教你！以后可别喊我老师了！”
这话说得秦柔斯无所适从：“别这样说。”
台下的学生不理解：“老师，什么庞加莱猜想？”
“你们接触不到的东西，你们还是先弄懂黑板上的这道几何题吧！”
数学老师笑了出来。
这个话题就此跳过，但也就这节课后，同学们对秦柔斯的态度也好转，他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嘲讽，反而带上了几分惧怕，对天才的惧怕。
秦柔斯并没有受影响，依旧自己学自己的。
晚上回到家。
跟郁贺铭跟提及这件事时，郁贺铭眼底含了笑，“你现在可是名人。”
“又来打趣我了。”
秦柔斯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理，兀自继续学习。
不过郁贺铭说得也确实没错。
秦柔斯现在在部队大院可算是出了名。
她得奥数竞赛第一名的事，奖杯勋章架势都很大，还登了报，占据了头条。
整个人大院里，人人皆知郑家媳妇儿是要为国争光去国外参加奥数竞赛的。
不过年后，新一轮的奥数集训，秦柔斯却并没有去。
她退出了国际奥数竞赛，专心准备高考。
“为国内的数学研究做贡献远比去参加竞赛有意义。”
林序维这么跟她说过。
所以犹豫过后，秦柔斯还是选择退出了竞赛，集训的时候她见过了，国内能参加奥数竞赛的人很多，并不缺她一个。
但做数学研究却人员稀少，她自己也对此很有兴趣。
秦柔斯也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她清楚知道自己喜欢数学，如果能为之奋斗一生，那她的新人生绝不会留遗憾。
然而这个决定却让大院里的很多人不理解。
他们认为，比起高考，已经能竞赛拿奖才是秦柔斯更合适的选择。
——“哎，还是没读过书，傻啊！选了条傻路，这万一高考没考上，她这为国争光的名额也没了，多亏？”
但对此，郑家人没有一句闲话。
不管是郑父郑母还是郁贺铭，他们都支持秦柔斯做的一切决定。
这也是让秦柔斯十分感动的一点。
灯光摇曳下。
郁贺铭躺在炕上，看着秦柔斯认真学习。
安静许久，郁贺铭忽地开了口。
“月娇，我要跟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