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攸怜回国，她谁也没告诉。
她甚至也没带小桃子，独自一人回到上海。
以前她觉得帝都才是自己的家，没成想短短几年对上海也有了归属感。
她特意打电话到前台去约袁泽帆，得知他现在不在公司，才全副武装出现在公司。
前台认出她，惊讶不已：“您回来了？”
曲攸怜淡淡点头，她又拿着电话，问曲攸怜：“袁总现在不在，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你叫下小倪，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小倪是袁泽帆的助理，从上海分公司成立开始，就一直待在上海。
前台呆呆点头，放下座机给小倪发去消息。
曲攸怜回到办公室，里面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但还是让她有种久违的感觉。
办公室定期有人打扫，她直接进来入座，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很快，小倪敲响她办公室的门。
“进。”
曲攸怜让小倪在面前的沙发坐下，“不用紧张，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问题想问你。”
小倪点点头，也有点紧张。
曲攸怜在公司的形象真算不得友善，之前她和袁泽帆同时在公司的时候，通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曲攸怜负责冷冰冰扫射所有人，袁泽帆则是负责关爱办公室的所有同事。
这会儿曲攸怜时隔几年重返公司，袁泽帆又偏偏不在，被单独叫来谈话还是足够让心里打鼓的。
“袁泽帆这几年怎么样？还好吗？”
小倪明显一愣，回过神来才回答她：“袁总看起来挺好的。”
曲攸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和善，脸上都挂着笑。
“我不在这几年，他都和什么人来往，你应该最清楚？”
她挑眉，就差没把让小倪出卖袁泽帆写在脸上。
小倪支支吾吾，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曲总，您有话不妨直说，能告诉您的我肯定都说。”
“瞧你紧张的，我只是想问你，公司的法律顾问，是不是换人了。”
小倪点头，在心里松了口气：“确实是换了。”
曲攸怜盯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是盛嘉律师事务所的贺律师。”
曲攸怜轻笑，她就知道。
袁泽帆突然在她面前铺垫贺延序和岑昕知之间的事，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出现了变化。
放在之前，他可不是会帮贺延序说话的人。
她也没想到，袁泽帆闷声干大事。
他还真不怕她会突然回国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曲攸怜朝小倪一笑，放她出了办公室。
而小倪才出办公室，就着急忙慌地给袁泽帆发去消息。
【速回！】
袁泽帆一连收到前台和助理的电话还有消息，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原本要直接去汉森定好的餐厅，他马上调转车头，又给汉森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到。
等他火急火燎赶回公司，发现公司的气压低得可怕。
胆小的直接低头不语，胆大的都指了指了曲攸怜的办公室。
他顿时了然。
“你回国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袁泽帆装作若无其事，推开门就极为热情。
“正好，汉森定了餐厅，给你接风。”
“好啊。”曲攸怜爽快答应，起身拎上包包，往外走时还不忘问他，“要不叫上贺延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