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月张了张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裴怜月，你还真是胆子肥了。”
程隽冷笑一声，一把把裴怜月拉到自己怀里，动作十分粗暴，裴怜月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快要脱臼。
裴怜月皱紧了眉，反驳道：“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你的金丝雀，难道没有自己的自由吗？”
“你的所谓自由，就是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
“你！”裴怜月气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男人接收到程隽冰刃一般的目光，脚步有些踉跄地试图转身离开。
程隽眼眸一动，男人的手臂霎时间出现了数道伤口，血流不止。
男人尖叫出声，裴怜月身子一僵，挡在程隽试图身前制止他。
“程隽！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没做错什么！”
程隽冷冷一笑，将她反扣过来，冰凉指尖捏紧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那个捂着手臂哭嚎不止的男人。
“他刚才还有哪些地方碰过你？嗯？”
“胸口？肚子？大腿？”
程隽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却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每说一个字，男人的身上就会多出一个伤口。
男人疼得受不了，开始跪地求饶：“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
程隽却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一团垃圾在那里。
他将裴怜月紧紧箍在怀里，嘴唇叼住裴怜月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厮磨：“月月，你说，他该不该死？”
裴怜月浑身都在发冷，止不住的寒意从心脏开始蔓延。
她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声音：“够了，程隽……停下吧……”
“这就够了吗？我觉得——还远远不够！”
程隽刻意拉长了声音，搂在裴怜月腰间的手似乎要将她折断一般。
男人的哀求声还在继续，裴怜月却很快无暇顾及其他人。
程隽将她带到了酒吧楼上的房间里。
裴怜月紧紧闭上眼，被程隽强行扭过头去，蛮横地啃咬着唇瓣。
他没有开灯，黑暗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衣物摩挲的声响，因程隽粗暴的动作而擦破的肌肤。
疼痛，酥麻，喘息声。
裴怜月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程隽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声音低沉而沙哑。
“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你当做金丝雀一样锁在笼子里！”
牙齿扎进皮肤，滚烫的血液流出，裴怜月吃痛地挣扎，干涩至极的嗓子艰难地发出声音：“程……隽……”
“别让我恨你……”
与血液同样滚烫的泪水从裴怜月的眼角滑落，程隽的动作顿了一下，用舌尖一一舔舐掉。
他把头埋在裴怜月颈间，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的声音放得尤为轻柔：“月月，乖乖听话，好吗？”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冰凉的指尖抚轻抚着裴怜月颤抖不已的眼睛、鼻尖、嘴唇。
“月月，我爱你……”
下一瞬，“啪”得一声，灯光打开。
昏黄灯光下，裴怜月终于看到了程隽真正的模样。
他死时的模样。
那张俊美的脸有一半被鲜血与脏污所覆盖，胸口处拳头大小的窟窿不停往外涌出黑红的血液，几息之间将整张床都染红。
裴怜月躺在血泊里，整个人呆滞住。
程隽凑到她耳边细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爱你……”
“所以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许离开我。”
裴怜月浑身都是粘稠的血液，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
程隽吻上她的唇，咬破的唇上血液交融，他抵着裴怜月的额头问：“月月，你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