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赶紧换了电灯泡,他从椅子上不时下来的奕汉还在盯着他,来不及躲闪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嘴唇,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傅宁洲的目光慢慢地从她的后腿移到她的脸上,落在她的眼睛里,但他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态度当记忆韩更尴尬。
“好吧,我去看看灯准备好了没有。”
然后她转身要走,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手机落地了,一束光充满了整个空间。
当仪涵心里微微提起时,傅宁洲已经把她抬到了前面。
她惊恐地抬起头来,他的手掌从手腕滑到她的腰间,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脑后,抬起她的脸,凉凉的气息走近了,傅宁洲吻了她。
这时易涵下意识地去推他。
搂住腰和后脑勺的手突然收紧,傅宁洲的吻突然加强,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时奕翰也拒绝了。
狭窄的空间里渐渐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傅宁洲将记忆韩推在墙上,狠狠地吻了她一番。
当仪涵很少见到傅宁州如此粗暴坚强的一面时,隐隐带着一种焦虑的情绪,她心里很困惑,但傅宁州并没有给她学习的机会,吻得越来越深,看着就会失控,这时手机响了,刺耳的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屋内的迷人。
傅宁洲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让她看见他的脸。他举起手,把她的脸贴在他的锁骨上。
这时易涵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顺畅。
傅宁洲放开了她,转身拿起响了两声的电话,递给了她。
“谢谢你。”当一涵轻声说谢谢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拿起电话,按下应答键,把电话拿回来,“喂,喂?”
傅宁洲看了她一眼,走到门口的电闸旁。
当奕涵也忍不住看向他的背影时,耳边传来了说英语的女声:“请问是奕涵女士吗?”
这时易涵的注意力被微微拉了回来:“嗯,我是,请问你是吗?”
“您好,史女士,祝贺您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建筑系录取。”
当仪涵愣了下来,却迅速反应过来,惊传:“真的吗?”
惊讶的声音让傅宁洲在外面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奕涵有些尴尬,并在惊喜和感谢下,这才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邮箱,果然在邮箱里看到了录取通知书。
惊喜的心情在四肢筋骨中循环,当奕涵想要释放时,抬头看到傅宁洲正看着她,又不好意思地用力往下看。
“出什么事了吗?”傅宁洲问道,伸手去打开开关。
施一含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傅宁洲皱起眉头,他从来没见她因为工作这么开心过,“你在骗我。”
“……”当被直接暴露的易涵犹豫时,“这是值得学习的东西,我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录取了。”
傅宁洲眉头更皱了:“申请大学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你准备了多久?”
当一涵噘起嘴:“半年。”
傅宁洲脸色苍白:“这么说,你半年前就在准备离婚了?”
当嘴角含着嘴角不说话。
她当时确实有过离婚的想法,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她当时还抱着一种尝试的心态申请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建筑系,想要重新拾起怀孕和结婚前被打断的人生计划。
她在大学的专业是建筑设计,一直有去瑞士深造的想法,但家庭条件不好,父母也没有经济实力支持她继续深造,所以她从大一开始就在做兼职赚钱。
那些年,她的副业做得很好,钱也省了下来。如果不是同学聚会那天晚上遇到傅宁洲,她有了一段感情,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她应该已经顺利完成学业了。
但那一夜却让她的生活多了一根拐杖,让她从意气风发、充满激情的新职场生活变成了一个孱弱的、每天都在燃油、米油、盐和傅宁州家人的排斥中不断怀疑自己的家庭主妇,她不愿意这样做。
她的沉默等于默许。
傅宁洲冷冷地转过身去。
“我明白了。”“祝你未来好运,”他说。
然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Ningzhou。”这时易涵下意识地叫他。
傅宁洲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
“那天在你家,我听到你和你父亲在书房里争吵。”当奕涵悄悄开口时,“那天之后,我决定离婚。”
傅宁洲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