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盛淑兰根本不是她父亲的女儿,盛红他们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然后他们不仅在父亲死后玷污了他的名字,玷污了他和母亲之间的感情,还让这个混蛋盗用了第二任妻子的名字,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血从她的唇边流了出来,闻天生气地说:“我要回去。”
李晋新开:“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你回去后你想做什么,暴露她的身份,还是质疑圣红他们?”
文天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说话。
李晋新光声道,“你手里又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质疑?”
“盛家有公序,吹嘘清王朝不会混淆血统,他们愿意让户外的姑娘留在家里,就意味着她有盛家血统。”
也就是说,盛淑兰并不是长子盛洪,而是第三位盛琴。
“如果他们敢让那个女人冒充第二个妻子,你肯定不会注意到,你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你可以质疑盛宏和他们,甚至可以和他们争吵,但如果他们断然否认以孝道来给你施加压力,说你不公正地猜测长辈,玷污了他们的名誉,你该怎么办呢?”
“我……”
问文田,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是一个养精蓄深长大的小女孩,哪怕最后一生被困在盛家几年充满怨恨和仇恨的生活中死去,却终究不懂得太多的勾心斗角。
李晋新见她的样子说:“那盛书兰如果只有盛琴的血统,盛家就没必要为她掩护,除非她的存在会危及盛家的前途,甚至毁掉盛家在王朝的支柱,而你应该明白这个人是谁。”
文天颤抖着:“是盛红……”
李晋新的“嗯”音。
“我知道您很生气,但是您应该明白,盛宏这样一个人,在朝廷里浸染了多年,是决不会允许您破坏他的官名的。”
“如果你回去像这样质问他们,如果他们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会安抚你,并试图说服你掩盖事实,这样大家都会没事的。”
“但如果你心狠手辣,你会抹掉所有的证据,反咬你一口,不仅毁了你父亲的名声,还固化了户外女孩的身份,让你从此摆脱不了她。”
“他们占据长辈的位置,可以轻易地摧毁你。”
文田死过一次,那些痛苦的代价早让她知道盛家的人有多狠。
她的心在颤抖,不由得抬起头来:“那我该怎么办呢?”
李晋新见她这么快冷静下来,眼底横越赞叹:“要么忍这事,要想动,就得杀。”
文甜咬紧牙关。
她不会容忍的,但如果你想杀她…
面对敌人,最没有计策,知己知彼才能取胜。
“在你和盛宏、盛嘉之间,你生来就处于弱势地位,随幼随长,礼仪是不允许的,所以你必须先看到别人的缺点,知道自己的优点,了解对方想要什么,你害怕什么,你能平衡他什么。”
李金新把长长的手指放在腿上,说话时轻声呼吸。
这就像教孩子一样。很好。
“三思而后行,奋斗的时候也要留好出路,善于奋斗的是勇敢,而心地善良的是善良,明白吗?”
文田说话时低头沉思。
盛红众人在乎名声,在乎面子,在乎盛家门楣,也怕盛淑兰的真实身份暴露,毁了盛红官声的前程。
她的优势是……
她虽然出身贵族,但父母之死自然能慈悲,盛家迫害能让人疼爱她的处境,她有一个矮公主的姑姑,还有一个曾教过皇帝的,和朝廷许多老大臣交好,弟子们都成了离朝廷肱骨太远的当爷爷。
只要她讲道理,她就无所畏惧。
文天眼中的困惑散去,心也安定下来,再看着新来的李进,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这个男人想让她死,用最恶劣的方式玩弄她,强迫她难堪。
但现在教她对付盛家,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使徒要帮助我?”
停顿了一下,桑lime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你侵害了很多人的利益,以为你对他们怀恨在心,这些人当中不是也有盛家吗?”
李晋新见她警惕性高,忍不住笑了:“别想太多,如果你想要谁的命,也不用借你一个孩子的手。”
这是一段涉及太多人的秘密恋情,让她知道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改变了说法。
“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器是我母亲姐姐的遗物,她有恩宠把我再造了。”
“她爱这块玉。它有两部分,阴和阳。她把一个给了我妈妈,另一个给了她最好的朋友。”
他把手伸进手臂,拿出龙的一半,摊在手掌上。
文甜惊讶地盯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那块挂在脖子上的碎玉。
这块玉石是她从小戴到大的,她自然记得,以为那只是碎了的玉石,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半,而这一半还在李瑾的新手里。
“我小的时候,雪大妈跟我说,她的好朋友有个女儿,你要是看见她,就叫我哥哥,让我保护你,你就不用怕我了。”
兄弟吗?
在我的脑海里,就像闪电一样,温暖突然冻结了。
她已经见过李晋新的冷酷无情,自然也知道他破玉突然让步。
只是因为她和他口中的“雪姨”有关系,他就可以教她如何对付盛家,为她出头。
如果盛树兰有这块玉呢?
文天黑了眼睛吃力的看着,只是不在场。
最后我把她送回盛家,醒来时她已经换了衣服,这玉也不见了。
盛锦秀他们只说,农民送她回去的时候,没看见,她只以为它丢在山里了。
在她毁容了腿之后,盛淑兰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对她低做小,盛家也从未提起过李金鑫,但后来突然有一天,她认出了李金鑫当义弟。
闻天颤音道:“若没有玉石,主会认人为姊妹吗?”
“这并不是说本有太多的时间。”
没有什么可做的。妹妹什么?
李劲新语一落,不知怎么吓到孩子,见她泪如雨下,自己瞬间头痛。
“你为什么又哭了?”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能把婴儿抱得很高,还能哄他,而现在……
他长大了,扫过衣服,走到床前,用那张能吓得孩子哭的帅脸,伸出大手拍拍她的头,“别哭了,我替你杀了盛家。”
文田从心里愤怒起来,一巴掌拍掉了头上的爪子:“谁要你帮忙!!”
狗娘养的。
“……”
李金鑫被打了一愣,看着那个瞪圆了眼睛炸毛的孩子。
闻天生气了,又气又怕,一把压住了她那只粗壮的手。
“我要去成王府……”
还是想起了李金鑫说的那句“一兄弟”,又加强了勇气,声音更大了,
“现在就走! !”
…
苍波看见老爷抱着盛娘娘出来,狐毛披风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影,等进了马车,盛娘娘就一根骨头滚进了墙角。
那一望无际的柔弱和菜色,让嘴里的苍朗抖抖发出声音,金声也在笑。
文天脸上没有受伤的那一面变红了。
李晋新看到她在墙角自虐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只是还嘴又爪,现在才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