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汐醒来，记忆停留在红灯消失。
耳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她疑惑地转过头，看到余母坐在沙发上小声抽泣着。
她想说话，但是无力感爬满四肢。
余书汐知道这个感觉，每次生病后都会有这种无力感，情绪大喜大悲过于伤身体。
这时，符晨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余书汐躺在床上，双目露出难过的表情。
余玉珏走上前，“这次的官司麻烦你了。”
符晨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让那个人有出来的机会的。”
二人走出去，准备开始调查证据。
余母哭完，走到床边，看到女儿醒来一脸惊喜。
“书书啊，哪里还难受？”
余书汐虚弱地摇摇头，“妈，陆淳煜怎么样了？”
余母对于女儿一醒来就问陆淳煜的态度，很是生气，说：“他没事，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和陆淳煜见面了！”
这还没见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见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余书汐倒是没有反对，她本来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只是，今天突然意外，让她慌了神。
既然陆淳煜无事，她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妈，对不起，等我好一点，我们就走吧。”
虽然生气，但是余母还是点了头。
“航班换到晚上了。”
余书汐点点头。
主治医生走进来又给她检查了一遍。
余书汐全程一言不发。
主治医生最后无奈地说道：“虽然病发并没有攻击性，但还是要注意大喜大悲的情况。”
良久，余书汐才开口说：“我今天看到了幻觉……我以为那是陆淳煜的血……”
主治医生一愣，说：“这是第一次吗？”
余书汐摇头。
“我这边还是建议你留院观察。”
“不要。”余书汐抬头说，“我呆在这里，和他一个医院会忍不住想去见他的。”
“让我离开这里好吗？”
……
符晨问完了医院的事情，下午又来了一次。
这时，余书汐依旧回归了平常的模样。
余书汐知道符晨接受了这次案件，为此只能感谢。
“之前学长献血给我的时候我就想谢谢你了，这次居然还要麻烦你。”
符晨笑了笑说：“不麻烦，这案件是必赢的，算是白捡钱了。”
余书汐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符晨继续说：“你也要注意身体，比以前瘦了好多。”
余书汐点点头。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看你没事我先回去了，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符晨站起身来说。
“那个！”
余书汐突然开口喊住了符晨。
符晨一愣，停下动作等待她说话。
“学长，如果我当初以前继续在京城进修，你觉得我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余书汐问道。
符晨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如果你选择了那条路，你难道不会爱着陆淳煜吗？”
是啊，无论如何，她依旧爱着他，那么结局就不会变。
“但是我不能爱着他了。”余书汐缓缓说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见他？他的前途光明，带上我这个拖油瓶，会毁了他的！”
“我当法官的梦想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至少他的梦想我要守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