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两杯，不如，我们喝个交杯？”
向恒的语气不是商量。
姜宛凝望着递到面前的酒，眉心微皱，“一定要这样喝吗？”
“郑总，你带的人，也忒放不开了，这怎么能谈到生意呢？”
向恒直接把压力给到郑宏远。
郑宏远其实是不想姜宛凝喝交杯的，就算要喝，那也是跟他喝。
但话到这份上，如果拒绝，岂不是承认他带出来的人不行？
郑宏远想想，还是面子重要，于是对姜宛凝说：“不就是个交杯酒嘛，又不是真结婚，喝！”
姜宛凝打心眼里抗拒这杯酒，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时。
一只手突然压在酒杯上。
修长如玉，是说不出的好看。
姜宛凝心头猛地一跳，扭头时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唯独没想到，他会沉着脸，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仿佛她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
姜宛凝愣愣眨眼，郑宏远已经冷汗直冒，开口都带着颤音，“江……江总？”
向恒其实没怎么见过方永洵。
他比姜宛凝大一届。
方永洵教金融系的时候，他已经大二，根本抢不到课。
但方永洵的名头，他简直如雷贯耳。
尤其是他在商场上的那些手段。
向恒到底是初入社会的孩子，在面对绝对强权的时候，心里本能涌起惧意。
以至于，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方永洵淡淡扫视一圈，最后拿起那杯酒，似笑非笑地问，“郑总监，我东宇广告，就是这么拿单子的，是吗？”
随着最后一个话音的落地，那杯酒也适时的碎在郑宏远脚边。
吓的郑宏远一哆嗦，却连躲都不敢。
“我我我我……”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嗓子，说：“对不起江总，这次确实是我没照顾好下属，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他九十度鞠躬，端的是一副认错的态度。
方永洵弯腰抱起姜宛凝，“既然二位那么喜欢喝交杯，不如我请一瓶，二位喝到尽兴再走。”
景肃立刻让服务员拿酒，要度数高，净含量多的。
反正江总开口，不怕他们不喝完。
车上。
方永洵好端端翘了酒局，电话自然不会少。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耐着性子保证，明天一定不会爽约，才算把这事儿了了。
姜宛凝察觉他情绪不高，自觉缩到一边，免得殃及池鱼。
电话挂断，方永洵烦躁地揉揉眉心，“过来。”
他没说是谁，但车后座就他们两个人。
姜宛凝不好装傻，只得磨磨蹭蹭地挪到他旁边，小声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啊？”
方永洵瞥一眼她短的可怜的裙子，嗤笑，“想通过这种手段拿单子？”
“才不是呢！”
姜宛凝巧妙取下衬衫领口的微型摄像头，说：“我是为了拿到郑宏远骚扰女员工的资料，只可惜……”
后面的话，她没说，方永洵冷笑着帮她说完，“只可惜，我坏了你的好事？”
姜宛凝没否认。
方永洵拿过她手里的摄像头，直接开窗丢出去。
姜宛凝下意识去抢，“你干嘛呀！那是我的证据！”
“什么证据？”
方永洵单手压着她腰肢，强大气息瞬间笼罩住她，“偷录的证据，做不得呈堂证供。放微博，你忘了曲微微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