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沅的视线再次移向躺在沙发上的许乔诺，他头脑发热，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许乔诺原本闭着眼睛，但他刚坐下来之后她就把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许乔诺扶着沙发坐起来，一下凑到了霍沅面前，抬头堵上了他的嘴，手往他T恤的下摆里伸。
霍沅脑袋里那根弦彻底断裂。
他反手托住她的腰，让她分开腿坐到他身上，就像之前无数次亲密那样。
刚才平息下的火焰又迅速燃烧起来，体温滚烫。
许乔诺的手指很冷，她摸进T恤里，指尖被他滚烫的皮肤灼得微微颤抖。
“你好烫……”她小声喃喃。
霍沅按住她的后颈，对准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许乔诺只顿了一秒就开始回应他，她的体温很快也因为这个吻升高了许多。
空气中仿佛流窜着电流、迸发着火花，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许乔诺紧紧缠着霍沅的腰，脸埋在他的肩头，控制不住地抽噎。
晨光微熹。
进入北城的某条国道上，零零散散通过着大型货车，埋伏在四霍的警察已经蹲守一夜，但依然聚精会神。
七点出头，天渐渐亮了，目标中的大巴车终于出现。
陈队长拿出对讲机：“前面的同事，马上行动。”
他干净利落地吩咐完，立刻便有武装车开出来，不讲理地横亘在马路中间，挡住了大巴的去路。
——
东郊食品工厂内，詹语白坐立难安地看着时间。
按之前的推算，大巴应该已经进入北城了。
只要把这批人成功送过来，她就能从宿珉这边脱身。
宿珉这丧心病狂的实验不会结束，不趁早抽离的话日后会被他牵连得更惨。
还有刘院长……知情的人她都得想办法灭口。
詹语白在这边头疼思考的时候，宿珉在那边摆弄着自己的东西。
他看起来很专注，很亢奋，似乎是在想象自己今后的人生有多么地辉煌，嘴角的笑越来越浓。
他一笑，就显得很狰狞。
詹语白的视线盯在宿珉身上看着，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她猛地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一条短信：【三分钟后到，来开门接货。】
看到消息之后詹语白的疲乏一扫而空。
“他们快过来了。”詹语白和宿珉说，“我去外面接应。”
宿珉没有看詹语白，还在不停地笑着：“去吧。”
——
许乔诺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她瘫软在沙发上，双目失焦，她的灵魂好像漂到了上空，俯瞰着地面的一切，过往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一一闪过。
力气越来越小，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她让她从这个世界抽离。
许乔诺的眼皮子越来越沉。
她快闭上眼睛的时候，身体忽然被人拽了一下，这一下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许乔诺发现自己被霍沅抱在了怀里，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去卧室睡会儿吧。”他的声音还有未褪却的情欲。
许乔诺摇头，“不要……警察还没来电话吗？”
她转过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阳光明媚，“太阳都出来了。”
天已经亮起来很久了吧。
霍沅的嘴唇翕动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许乔诺的这个问题，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霍沅马上把手机拿过来接听。
电话是徐斯衍打来的。
许乔诺把耳朵贴上手机去听，她整个人直接挂在了霍沅身上。
徐斯衍：“詹语白和宿珉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听见这句话之后许乔诺的神经立马亢奋起来，手指紧紧地抓住了霍沅的肩膀。
霍沅：“孩子呢？”
徐斯衍：“原野去安置了，有一个情况不太好，送去医院了。”
霍沅：“找专家去治。”
徐斯衍：“嗯，我通知过了。”
霍沅：“好。”
徐斯衍那边沉默了几秒：“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霍沅看了一眼身上的许乔诺，她的迫不及待已经写在脸上了。
“很快。”霍沅说，“先挂了。”
刚挂断电话，许乔诺就对霍沅说：“快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回去。”
霍沅：“你一夜没睡，先休息一下再走。”
许乔诺：“不要，我可以路上睡。”
“你不走我自己走。”许乔诺说什么都不愿意改变主意。
最后妥协的人是霍沅。
他在许乔诺的注视之下给林煜打了电话，林煜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过来接人。
后来霍沅又买了下午三点回北城的机票。
许乔诺亢奋不已，起身准备去洗澡，结果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幸好霍沅从身后接住了她：“疼么？”
许乔诺：“没事。”
霍沅直接把许乔诺抱起来送进了浴室。
许乔诺站在花洒下洗澡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水冲过，腿根有些疼，她刚才迈步的时候就发现了。
可能是之前她突然坐下去那一下弄伤了。
许乔诺擦了一下，在卫生纸上看到了淡淡的血迹。
她直接把纸丢进马桶里冲走当做没看见。
——
一个小时以后，许乔诺和霍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霍沅换上了西装，和许乔诺一起上了林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