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弥补，只好噤声走到门外去。
崔锦书十分意外，再问了一遍：“难道我以后也会成为那团黑气一样的魔物吗？”
文曲星君紧紧攥着拳头，凤临渊也低头不语。
崔锦书便也明白了。
“我知道了，没事的。”她握着凤临渊的手放到自己的脸边，“你已经尽力护着我了，别自责。”
凤临渊却是心里发堵，不再看她。
他担心，他一看她，他就会难过地流出泪来。
文曲星君拍了拍凤临渊的背，轻声道：“刚刚是我情绪激动失礼了，最后这几个月，帝君有什么吩咐都尽管和我说罢。”
说完，他便松了手，走到门外。
半晌后，凤临渊沉闷的声音传来：“茯苓，你别担心，你会好好的。”
崔锦书用脸蹭了蹭他的手，笑了起来。
“嗯，我当然相信你。”
忽然，她察觉到凤临渊的手似乎闪着紫色的亮光。
正惊诧之时，她又见到凤临渊的额头上泛起几滴冷汗来。
“临渊你在做什么？”
几分钟后，凤临渊才松开手来，唇色发白，面露疲态。
“用我的仙魂护着你，以后不会再痛了。”
崔锦书一愣。
帝君的仙魂？那得有多少年的修为？
她忽然低下了头，声音颤抖有些哭腔：“我只是个凡人，实在不必……”
话还没说完，凤临渊就摸着她的脸坚定地说道：“不，你值得，无论怎样，你都值得我这么做，别担心。”
崔锦书流下几滴泪来，缓缓点头。
从小到大，再没有人像凤临渊一样对她这般好了。
翌日。
蓬莱的雪停了。
凤临渊给崔锦书披上了披风，随后拉着她踏上了满是积雪的空地上。
有了凤临渊的仙魂护体，崔锦书一身轻松再也没有痛过了。
崔锦书踩着积雪“吱吱”地响，她一下子想到昨天还没堆完的雪人，便又在空地之上堆了起来。
凤临渊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不解问道：“你在干什么？”
崔锦书蹲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他，“在堆雪人。”
见凤临渊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崔锦书便又试探起来：“临渊不知道什么是堆雪人吗？”
原本只是打趣，却没想到他真的点了点头。
崔锦书有些惊讶，“我堆给你看，让你见识一下。”
凤临渊轻轻笑起来，点头道：“好。”
崔锦书这时更有动力地忙碌起来，几乎用完了这片空地上的积雪。
堆出两个和她一般大的雪人。
随后她又跑回小屋，拿来几个煤炭和小树枝来。
似是仍不满意一般，她又从屋红找了些笔来，在雪人上描绘起来。
奈何墨汁在雪中蔓延，看不出她要画什么。
凤临渊凑过来：“原来几个雪球堆在一起就是雪人了。”
崔锦书却反驳起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说完她又抬起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来，“看，我想堆一个你和我，忙了半天，却仍是不像。”
凤临渊将她的手握住，心疼的给她暖暖。
“你堆的很好了，开心就好。”
崔锦书无奈，西陵本是很少下雪的，她也没什么机会来练习堆雪人，所以现在才会堆出丑雪人吧。
正懊恼之时，凤临渊忽然说道：“茯苓，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崔锦书了然，笑道：“我想让你往后每天陪我看一次日落。”
随后她在雪人身边转了个圈，“我会一直记着的，一次又一次，看看我们能看几次蓬莱的日落。”
凤临渊鼻子一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