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瑾说：“近，我就自己去拿了。”
　　其他店这么早也没上班，他是联系了人，一早去拿的。
　　顾芙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半响，含糊的“嗯”了一声，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声音比蚊虫还小：“可以，谢谢。”
　　她顿了顿，道：“你的衣服我洗了再还给你。”
　　封寒瑾却没接她的话，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芙就是头有点疼，还有一点低烧，其实她心里挺着急的，但这个时候了去医院也来不及，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和封寒瑾去折腾了。
　　折寿。
　　“还好。”
　　吃完早餐封寒瑾送顾芙去考场，顾芙从书包里把考试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就拿在手上，坐在副驾驶。
　　一路上，她都坐在最角落里，转头看着外面，这下子，连他握方向盘的手指都不敢去瞟了。
　　封寒瑾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问了句：“还紧张？”
　　其实封寒瑾给顾芙的压力，远远要大过考试给她的压力。
　　她现在都还在慌神。
　　但顾芙也不好直说，而且经过昨晚，现在也不敢跟他说自己有点紧张之类的话了，道：“还好。”
　　封寒瑾没再说话，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类型，能在这时候多问顾芙两句，也确实是看她紧张得有些过了头。
　　居然紧张到找他要安眠药的地步。
　　后面就一路都很沉默。
　　他不说话，可存在感却极强。
　　顾芙心里却越来越有压力，车子开了一段路，顾芙心弦慢慢绷紧，还是没忍住，小声的问：“你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吗？初蔓姐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问完整个人的脊背就挺得有些直。
　　封寒瑾的车子开得有点快，闻言沉默了一瞬，修长有力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道：“你想问什么？”
　　顾芙道：“没想问什么，我就是听说你当年为了她，连学都不上了，这么多年来感情也很好，有点羡慕。”
　　封寒瑾沉默下来，没说话。
　　顾芙手心都有些冒冷汗，她说：“我听说你们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当年你的学习成绩那么拔尖……”
　　“够了！”
　　顾芙话还没说完，封寒瑾却已经截断了她的话，他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朝着顾芙看过来，声音很沉：“顾芙，你要是真想知道什么，不用这么试探我，等你考完，我可以找个地方，好好把事情给你从头到尾交代一遍，但是你确认你做好，插手我感情的准备了吗？”
　　顾芙声音停止了，哑了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芙说：“对不起。”
　　封寒瑾没说话，看着她的目光沉敛，但邃黑，平静。
　　顾芙却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着自己。
　　顾芙张了张口，她知道她该就此打住，不要继续。
　　但是很多事情，她已经有点不堪重负了。
　　她已经对封寒瑾到了担惊受怕的地步。
　　顾芙垂着眼睫，冷汗一阵阵的冒，声音很小，带着点颤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点羡慕，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你们这样的感情，不明白在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怎样一种感受，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不求回报的替人付出，我没有体会过，也不懂。”
　　她顿了顿，说：“我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