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车冲进去的时候,看到
贺哥被两个人推在一栋破楼柱子上,另外一个人挥着一把刀往下…
“贺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席安意,心脏都要停止了,一片空白。
下一秒,昼冲过去,挡在贺榷前面,只听到噗的一声,刀子扎进昼冲的身体里面…
席安意守在急救室门口,耷拉着眼皮,眼睛都是呆滞的。
昼哥,一定要平平安安。
贺榷在走廊尽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垃圾桶上已经堆满了烟头。
手机响起,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脸上瞬间黑云密布。
“儿子,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好吧?”那边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贺章,我这次没死,你是不是特别开心?”贺榷狠戾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希望你死?我比谁都希望你活着,哈哈哈哈哈。”
那边张狂的笑,让贺榷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将手机甩了出去。
禽兽!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回来看到席安意还呆呆地坐在等子上,贺榷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使他再不情愿她跟昼冲有任何交集,此刻的他也没有资格,让安意别管。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贺榷有些心疼她看起来哭得很狠,眼睛都是肿的,狼狈得不行,尤其两个人身上都有血迹,又脏又臭。
席安意抬头,眼泪珠子又冒出来她哽咽着声音问道,“昼哥没事吧?他没事吧?”
“他不会有事的。他的命硬得很。”贺榷安慰道。
席安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想要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没事,而不是在这里猜。
“很快就会好的。”他坐在她旁边,。
席安意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小声地抽泣。
昼哥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哥哥,她怎么能接受他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贺榷轻轻地拍着她。
今天的她,也吓坏了吧?
等人推出来送到重症监护室,医生告诉他们,需要观察几天,可以的话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这三个小时,不知道脑子空白了多少次。
这两天,两个人轮流进去探视。昼冲麻药过后他就昏昏沉沉,想醒不醒,等睡足了一觉,睁开眼睛,就看到席安意在给他掖被子,眼睛还红红的。
想起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昼冲撇嘴一笑,静静地看着她。
当时他看到她用进全身力气喊贺榷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想,不能让她失望。所以直接扑了拦了一刀。
他很怕她哭,怕她生气,要是贺榷受伤了,甚至死了,她恐怕会很难过吧?
那可不行,他希望她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他吸着氧气,嘴里哼了一声,嗓子是哑的。
席安意立马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喜地喊了一声,“昼哥!”
醒了,昼哥他醒了!
“怎么哭了?”他的嗓子好不容易发出声音,还有些沙哑。
席安意笑着说道,“没哭,没哭呢!看到你醒过来,真的太好了!”
看她红着眼睛,像只委屈巴巴的红眼小兔子,昼冲觉得这伤受的很值。
“我喊医生过来!医生,医生,病人醒了,医生!”
她飞快地跑出去,对着外面喊,可见她有多激动。
贺章刚下车,就被人用麻袋套走了。一路上不知道经过了哪里,颠簸起伏,他被颠的浑身酸痛,等最后被人从车上拽下来,直接腿麻得摔倒在地上。
地面是软的,他猜应该是被带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
容不得他多想,从掉在地上的那一刻起,他身上就落下了无数双拳脚,丝毫不顾及他是贺哥二爷的身份,一下比一下狠。
贺章咒骂他们,问他们身份,只得到了猛烈的一脚作为回应。
随即,他又被扔进了一个洞里,他的身边瞬时接触到了无数个跳走的物体。
他的手指不小心蹭到,整个人都惊悚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有人把他扔进了鼠窝!
“你们到底是谁,对我的事这么了解?大的那边的,还是小的那边的?有事,痛痛快快说,要打就痛痛快快打,别玩阴招!”
回应他的是越发狠的力度。
最后一把刀直接从他面前穿过,贺章的鼻子蹭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只要一个不注意,这把刀就会划破他的脖子。
连续几刀都是盲插去麻袋,压根不在意是是不是插在人身上了。
下手的人,真狠心!
很快,这里只剩下贺章一个人。
他奄奄一息,艰难地坐起来。耳边全是悉悉索索的东西在穿梭。贺章强忍着不适,摸索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
一只老鼠从麻袋破洞处钻进来,爬到他脸上。
老鼠毛茸茸的触感及腥气,直接让贺章疯狂尖叫。
他一定要找出,到底是谁对他动的手!
“他已经被扔到郊外了,据说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听到他在惨叫。”
听到属下回来报告,贺榷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在桌面上。
“知道了,下去吧。”
他冷笑一声,这只是开始。
医院。
昼冲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整个人也好了很多,除了唇色有点苍白,几乎看不到他有受过重伤的痕迹。
席安意端着一碗白粥,小心的舀着粥晾凉。
昼冲斜靠在床上,看着她嘟着嘴往里面吹气,无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