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歌说的年纪小、阳光以及活泼这几点，跟莫君衍可以说完全搭不上边。
莫君衍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想起那个叫沈落的男人，心里更是烦躁。
他明明记得，以前念初说过，他沉稳内敛的样子她很喜欢。
她是骗他的吗？
莫君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导播室，脑子里面萦绕着景和说的话以及沈落的样子。
念初真的喜欢沈落那样的？
他和裴清歌的房间都在走廊尽头。
莫君衍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尽头的小阳台上，裴清歌站在那里。
她背对着他，身形纤细。
海风吹过来的时候，她长裙裙边会微微荡起。
让她随时都像是要随风飞走。
莫君衍心里一紧，走了过去：“念初。”
“嗯？”
语调上扬，听起来声音的主人此时心情不错。
裴清歌回头，见是莫君衍，眼里的笑意都浅了几分：“是你啊。”
说完，她就转回头，继续去看夜空。
今夜星辰漫天。
不远处的海面倒映着星空，波光粼粼。
莫君衍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美景：“你以为是谁？”
这个小阳台同样安装了摄像头。
莫君衍这话一出，直播间就炸了。
【不是，这狗男人会不会说话？】
【这语气，跟我们温念姐姐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顾总，嘴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莫君衍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刚才他一想到裴清歌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在等别人，他心里就跟火在烧一样难受。
他懊恼地扶了扶额：“抱歉，念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
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起伏。
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莫君衍心里一窒。
他手指勾了勾，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烦躁：“念初，下午玩游戏的时候，我想说我没有。”
裴清歌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他脸上：“我知道。”
依旧是带着浅浅笑意的，看着他的眼神也很柔和。
可越这样，莫君衍心里越难受。
不该这样的。
念初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见过念初爱他的样子，所以现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他都能读懂。
她是真的，对他没有了那种感觉。
心里好像有一处裂开了一条缝，疼得莫君衍难受。
他凝着裴清歌的眼睛，郑重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裴清歌看着他的眼神一闪。
莫君衍瞬间有一种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将她狠狠拥进怀里的冲动。
可他不能。
他只能按捺着自己的想法，等着她的回答。
裴清歌再一次移开目光，声音轻柔：“我也没有讨厌过你。”
哪怕是莫君衍亲手打碎她这么多年的幻想，她也没有讨厌过他。
莫君衍抬手，又克制地将手放下。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突然道：“念初，我还有机会吗？”
裴清歌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太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莫君衍想抓住她，却只抓了个空。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愣了一秒。
再抬头，裴清歌已经走到门前，手搭上了门把手。
他下意识喊住她。
“念初！”
裴清歌动作顿住，却没看过来。
莫君衍满腔的情绪再也压不住。
“裴清歌，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