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是给月月道歉!”
现在别说给夏乔楠道歉,不管给谁道歉莫亮都会顺从,毕竟活命更加重要。
莫亮勾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夏乔楠,艰难一句:“对……不起……”
季忱声音冷清:“可是私生子?”
莫亮猛然摇着头:“不是!”
季忱顿时间,目露凶光,江西和江南顿时吓坏了,连忙阻拦:“北……北啊,听二哥说,算了算了!”
“不要和他计较!”
江西连声开口:“就是就是,莫亮人步坏,就是嘴碎!你别上头,千万别上头!”
说罢,江西看着莫亮,怒吼一声:“赶紧走啊,愣着干什么?等死啊!”
罢了,只见莫亮爬起身来窜了出去,这连滚带爬的,已是没了刚才的嚣张。
江西伸手抚摸这季忱的胸前,连声开口:“没事了,没事,消消火,消消火,别上头!”
季忱眉头紧皱,看着已是远去的莫亮。
江南猛吞一口唾沫:“还好这小子跑的快,不然眼下可是享年了!”
说话间,季忱走近夏乔楠,看着夏乔楠双手捂着眼睛,嘴里嘟囔着:“1、2、3、4、5……”
季忱声音甚为温柔:“阿月,我们回府了。”
但即便如此,夏乔楠并没有放下手,嘴里仍旧数着数。
江南觉得不对劲,询问一句:“这怎么了?”
江西轻怼一下夏乔楠,打趣开口:“好了,月月,该回府了!”
谁知,夏乔楠声音越来越大,始终不敢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拖着声音:“1、2、3、4、5……”
顿时间,三人察觉不对劲,相视一看。
季忱抱着夏乔楠便冲回了府,这一推开门,江西扯着嗓子:“大哥,大哥……”
“快点,快点,大哥,不得了了!”
这么急迫的声音,江东火速从房间跑了出来,追问一句:“怎么了?”
府中众人围成一团,余宏更是紧张问一句:“我的宝贝孙女是怎么了?”
“月儿是怎么回事?”
“快说话啊,愣着干什么呢?”
江西语无伦次:“不知道啊,就是……就是……”
这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江南见状连声开口:“哎呀,我来说,你刚刚走了,小西的同窗来找茬,月月就在一旁,这事儿解决了,结果这小家伙好像丢了魂一样,只会查数!”
江西看着江南,那是一个不乐意:“你也没说明白!”
江东接话:“我大概听懂了,来,把小家伙给我!”
季忱将夏乔楠递给江东,随着本想一起回房中。
江虎立在一旁,怒斥一声:“你们便不用去了,滚来书房。”
三人站在原地一颤,江西嘟囔一句:“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江南抬手轻怼一下季忱,小声嘀咕一句:“我说北啊,这次就靠你了,爷爷最疼你了!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先担着。”
江西猛点头,压低声音:“是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三人挪着步伐进了书房,季忱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那昂首挺胸,那是一个骄傲。
江虎稳坐红木椅,看着三人,还未开口。
江西噗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爷爷,我知错了!”
江南见状,也学着样子跪倒在地,将头埋的很低:“爷爷,我也知错了!”
江虎沉着声音,看着跪着的二人开口:“何错之有?”
江西那是一个迅速,话里话外带足了拍马屁的成分:“回爷爷的话,作为江氏之辈,在外应谨记江氏门规!”
“不可顶撞他人,不可冒犯他人,吃亏是福。”
江虎听后沉着脸质问一句:“怎么?眼下便能将江氏家规背的滚瓜烂熟?”
没错了,江氏门规至少半尺之厚,江西自幼就背,可从未记得过一个字,眼下脱口而出,实属让人刮目相看了。
江西紧抿嘴唇,哼出一句:“烂熟于心,烂熟于心!”
江虎听后,猛拍桌子,怒吼一声:“烂熟于心?既然已是烂熟于心,为何还会与他人发生碰撞?”
第53章:季忱首次顶撞爷爷
“你们一个两个告诉老朽,这江府还能不能容得下你们?”
江南与江西跪在地上,那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江虎看着站着笔直的季忱,火烧的那是一个旺盛,指着季忱开口一句:“你为何不跪?”
季忱缓缓开口:“我并未觉得自己有错!”
江虎诧异的看着季忱,是了,他作为长辈,的确了解他孙子的脾性,固执,执拗。
可是,他未曾想过,季忱会直面顶撞自己。
江西将头埋的很低,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好家伙,这兄弟能处,有事儿他是真上啊。”
江南跪着向江西偷摸挪了挪,悄咪咪回应一句:“别看季忱年纪比咱们小,他多少是有点不怕死在身上的。”
说悄悄话间,江虎猛的起了身,步步走近季忱。
气氛是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
二人已是屏住呼吸,余光看着江虎走近季忱。
江虎咬牙切齿,紧握拐杖:“你再说一遍!!!”
江虎本以为自己这副严肃的样子可以暂时震慑住自己的孙子,奈何,他错了。
季忱轻眨眼眸,眼神无比冰冷,一字一句:“我并非有错!”
“啪!!!”
这一声有多响亮,那恐怕全府上下的人都听见了。
江西吓的直接起身,惊呼一句:“妈呀,妈呀!爷爷,您消消气啊!”
江虎怒斥一声:“跪下!谁让你起来的?”
江西跪倒在地,开始全身颤抖。
季忱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看着这般模样的江西,顿时间冷笑一声:“你二人就这么点出息?”
“爷爷,自从我们迈进书房门,您未曾问过此番冲突所为何事?”
“也未曾问过,阿月这般主要责任归于谁,您只记得江氏门规,记得我们流着皇室血脉!”
江虎气的已经脸色铁青,还未来得及开口。
季忱抢话一句:“您害怕天子对我们江氏有看法,您怕我们的所作所为让人误以为江府借势嚣张,所以,自幼我们便忍气吞声,处处退让!”
罢了,季忱顿了顿,声音更为刺耳:“若是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我宁可自己身上未曾流过江氏的血……”
“你!!!”
不等季忱话说完,江虎已经是举起拐杖,猛的甩了过去,一顿拐杖暴捶,吓坏了江西和江南。
江南连忙起身,声声凄惨:“爷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江西更是劝了老的,劝小的:“北啊,你快给爷爷认个错!赶快的!”
“爷爷,停手啊,真的是会出人命的!”
季忱站在原地,不顾江虎对自己的家法伺候,嘴角已是鲜血直流。
江虎并未停手,怒斥一声:“你若是不想当江府儿女,老朽便成全你,你下辈子定要绕开江府大门,换个人家投胎!”
“今日,老朽便打死你!”
罢了,这拐杖抡了一次又一次,次次都不手软。
江西看着已经全身血渍的季忱,连声劝说:“北啊,认个错啊,你真以为自己九条命呢?”
江南为了阻拦江虎,更是被误伤好几次:“小北,你怎么属驴的?死犟啊,你不打算要命了?”
“爷爷别打了,小北如此火大,是因为莫亮说小月月是我爹的私生子,此番言语不仅关乎江氏清白,还关乎我爹尊严啊!”
江虎听后,置于空中的拐杖突然静止了。
深呼一口气,半天都无法平复,看着江南追问一句:“你所言,句句属实?”
江南表情难看,开口一句:“何止属实啊,属啥都行啊爷爷,真不管我们的事!”
江虎紧握拐杖,看着江西:“为何回来时,未曾说清楚!”
江西轻咳嗽一声,小声嘀咕:“你也没问呐,爷爷!”
江虎刚要开口,只听见房门外一声:“老太爷,大世子找您!”
一听是江东找自己,那必然是夏乔楠醒了。
江虎此时也没了怒火,拄着拐杖推门离开了。
二人看着季忱,那是一脸的紧张,全身血刺呼啦,根本已不成人形了。
江南手置于半空,眉头紧责怪开口:“你是不是傻?若不是我和小西拦着,你今儿就死书房了。”
江西看着季忱,连忙点头:“就是,赶快,给你处理一下伤,这血刺呼啦都成红孩儿了。”
季忱冷冷开口一句:“不需要!”
这刚要转身走,谁知,眼前一片黑,晕死了过去。
临晕之前,季忱只听见,江西和江南二人对自己的呼喊声。
不知过了多久,季忱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只觉得全身疼的快要散架了。
抬起手臂一看,是了,没错了,白色纱布已是将手裹了演严实。
不等撑起身子坐直,江西走了进来,看着季忱费力起身,连声开口:“躺下躺下,干什么呢这是?”
江南闻声而近,连声追问:“呀,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呢,勇士?”
季忱轻眨眼眸,拖着虚弱的声音问一句:“阿月呢?”
江东站在一旁解释:“还在昏睡,一直都没有醒来,也失语了!”
几人见季忱一脸不解,江东连声开口:“月月受惊了,中医里管这个叫魂魄丢失。”
江西连连点头:“受惊吓了,至于如何找回魂,书里没具体说。”
“但是,大哥说了,只要让月月开口说话,这个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季忱看着江东,只见江东点点头。
江南故意数落一堆:“哎,要我说啊,你也就别病着了,现在全府上下都忙月月,谁能顾得上你啊,再者说,爷爷就是锤了你一顿,你也不用太脆弱!”
不等季忱开口,江西连声一句:“欸……爷爷打人,那可真是往死里打,亲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