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僵着身子,男人手指所过之处不断被激起电流,酥酥麻麻的。
她有心闪躲,又担心动作太大反而暴露出两人的状态,引起爷爷奶奶怀疑。
她压低声音:“把手拿出去!”
盛晏手上力道又重了一分:“现在我连碰都碰不得了?”
“那你想让谁碰,傅俢谨?”
夏清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那边,夏奶奶却越看盛晏越喜欢,忍不住使唤夏清欢。
“阿晏手臂还打着石膏,你还不快给他找个凳子坐,两个人站在那里像什么话?”
被腰内手指折磨许久,夏清欢没忍住道:“他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站会儿没影响,奶奶你不用操心。”
夏奶奶打圆场:“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朋友也不能这么开玩笑。”
还替她道歉:“阿宴你别放在心上,你受着伤还来看我们,欢欢只是开玩笑。”
盛晏好脾气地笑笑,后腰的手却发力,掐死软肉,一拧。
“没事,我们平时都这么开玩笑。”
夏清欢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管理差点失控,在心里大骂一声。
狗男人!
顶着爷爷奶奶的目光,以及匡浪看好戏的表情,夏清欢把凳子放到盛晏面前。
“来,您请坐。”
盛晏坐上去:“这怎么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欢欢。”
呵呵…
有本事你别坐!
夏清欢揉着腰,在爷爷奶奶指挥下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削苹果,除了服务两位老人,还要服务盛晏,忙前忙后。
病房外,傅俢谨接通林朵儿电话,聊了几句,那边突然提到。
“谨哥哥,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孩子们想你了,我…我也想你。”
傅俢谨望着不远处的病房,沉声道:“这次的事有点棘手,要多等几天,回去给你们带礼物。”
林朵儿:“我们打个视频电话,孩子们想见你。”
傅俢谨:“没时间了,要开会,下次吧。”
林朵儿状似抱怨:“傅妍姐的麻烦都还没解决,怎么这个时候去出差了?她来问过我好几遍,担心得睡都睡不好。”
傅俢谨掀了掀眼皮,望着楼下来往的病人医生们。
“让她放心,我来出差,就是为解决这次的事,好了,先挂了,过几天就回。”
嘟!
挂断电话,林朵儿环顾整个办公室,踩着高跟鞋,逼近王助理。
“他每次出差都带你,这次不可能不带,告诉我,傅俢谨到底在哪儿?”
……
傅俢谨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其乐融融。
对他连话都不愿多说的两个老人,在盛晏面前说个不停。
反倒是盛晏担心他们身体,让他们少说话,听他讲。
总觉得他们更像一家人。
待发现匡浪这个正牌男友,同样被二老忽视,只能站在旁边后,他才诡异地心理平衡了一些。
才站定,夏奶奶就叫住傅俢谨。
“快过中午了,阿宴他们连饭都没吃,你和欢欢带他们两个出去吃个饭。”
“下次,等你们出院了,我们一起吃,”盛晏推辞,顺势告辞,“我们先走了,这几天我和匡浪都在这里,有时间还来看你们。”
夏奶奶吩咐:“去送送他们。”
夏清欢和傅俢谨便起身相送。
几人走后,病房安静下来。
夏奶奶却开始唉声叹气。
夏老爷子不解,问她:“怎么了?”
夏奶奶皱着眉头,苦恼道:“总觉得盛晏看起来很眼熟,好像以前见过的样子。”
夏老爷子不以为意:“盛晏只比欢欢大一岁,很多年前的话,他还是个孩子。”
“像这种家庭的孩子,怎么会来我们那里?别瞎想了,才从手术室出来,好好休息。”
夏奶奶叹口气:“别说,先前有他在,聊着天不觉得疼,如今清静下来,疼劲儿一下子全窜上来了。”
“我看那个盛晏,对咱们欢欢不一般,人也细心体贴,要是他们能成…”
夏老爷子偏头看了眼夏奶奶,头上包着厚厚的几层纱布,看着就疼,他心疼地握住夏奶奶的手。
“马上休息,别想那么多,人再好,欢欢不喜欢也不行。”
夏奶奶也愁:“是啊,偏偏就看上个傅俢谨,一点也没有我当年的风范。”
与病房内不同,医院外的几人气氛并不融洽。
盛晏话中夹枪带棒:“朵儿和平平安安还在家,你在这儿做什么,想两开花?”
傅俢谨和他拉开距离:“话不要说那么难听,朵儿现在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样,你没资格插手关心。”
盛晏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唇:“你在这里,她知道吗?”
傅俢谨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我提醒你,朵儿的产后抑郁有复发的倾向,你别刺激她。”
盛晏不在意,笑得混不吝,配上这一身儒雅的打扮,雅痞雅痞的,让人上头。
引得路过的几个小女生停下脚步,舍不得离开。
他瞥了眼身旁的人,眉头上扬:“你弄错了一件事,刺激她的,是这么久了都没和林朵儿领证结婚,还两头奔波,想两开花的你,不是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几个小女生中,也有两个鼓足勇气追上去要联系方式的。
傅俢谨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夏清欢睨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这里不需要你。”
“奶奶已经醒了,你露面两天,该走了。”
傅俢谨看了看天色,也有些担心盛晏不按套路出牌,伤害到林朵儿,他眉头紧蹙。
“明天吧,明天我就回去。”
确定夏奶奶无恙,他也能安心点。
想到明天就走,他不自觉又看了下夏清欢,莫名地怅然若失。
夏清欢往回走:“我奶奶是被气到脑溢血,现在她醒了,法律上很难判定对方的罪,我没办法让你妈付出法律责任。”
“但是,傅妍我还会继续告,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必要时候,我会去警局备案,向法院申请人身安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