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走上前来关切地看着我:「你没事吧,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
我摇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周斯年嗤笑一声,叫来服务员低声吩咐两句,几分钟后,服务员推来一辆车。
上面摆着一排杯子和几大瓶酒,停在我面前。
周斯年挥挥手让服务员下去,慢条斯理地抬手把酒瓶全部打开,浓郁的酒精味飘散出来。
布满了整个房间,我脸色一变,握紧拳头看向他。
我有胃病,他是知道的。
几年前我们还在一起时,生活并不富裕,他和我每天都在没日没夜地打工。
我经常为了省一顿饭钱不吃饭,久而久之,胃就出了问题。
当时胃病发作时,他紧张得手指打颤,结结巴巴地说不清话。
仿佛疼的是他,把我安置在沙发上,忙忙活活地去厨房:
「窈窈,还疼吗?」
他几乎心疼得要落下泪来,把熬得软烂的粥喂给我,睡觉时不停歇地给我揉着胃缓解疼痛。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他还在机械性地动作,我一动他就被惊醒了,小声问我:
「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
我轻轻拍拍他,也学着他的样子放低声音:
「没有,我上厕所,你要一起吗?」
他脸红成一片,又羞又恼地看着我。
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他低头观察片刻,拿起一瓶酒,倒满了十个杯子。
抬头看着我苍白的脸,愉悦地开口:
「喝吧,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我去观察他的神色。
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我捂了捂开始隐隐作痛的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