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喻说话的语气平淡,但余光总是忍不住往他裤裆顶起的那里瞥,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团,勃然翘立,像是直直要把短裤戳破,冲出樊笼,吓人一跳。
而最难以理解的是,他竟然完全不遮起来,也不避着她,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任它就那么翘着,突兀地翘着,翘在空气里,戳在她眼睛里,然后表情平静,继续做他的事情。
?
越是这样,她就越忍不住留意起来,研究起他的心态。
他在想什么呢?
他没发现自己起反应了?
不可能吧,刚刚还戳到她了呢。
再转念一想,这狗男人的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就这样漫无边际地发散着,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好燥热。
“这是其中的一种。”周意拧着瓶盖,声音低哑,很配合地继续说,“第二种是因为皮肤的角质层吸水膨胀引起的,所以起皱的持续时间会长一些。”
“嗯,我是第二种。”也不管这对话有多奇怪,她点了点头。
周意看了她一眼,见她用手背笨拙地将长发拨到脑后去,露出一段修长的雪颈,而雪颈上赫然有一道红痕,像指印,也像吻痕,妖冶地开在皮肤上。
他连忙移开目光,但心里却有一个画面在不受控地延伸着——
是他自己,他的唇,在那段雪颈之上不疾不徐地勾勒、描摹。她仰高脖子,鼻尖溢出一点点低吟,与他十指紧扣。她很白,被他撞得剧烈摇晃,泛起白花花的乳浪,妖娆地扭在灰色的床单上……
血都沸了。
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
一切变得更难捱起来,他后悔了,无比后悔,不该让她进来的。
“刚刚,”李言喻不自然地别过目光,“不好意思。”
她说的自然是不小心碰到他那里的事情,他知道。
但他浑然不当回事,目光定格在她白玉般的侧脸上,悠悠开口:“我看你,得不到就要毁掉是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李言喻简直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坏了你就赔。”
李言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怎么可能会坏?我又没用力。”
说完,她回头用余光扫了他那里一下,现在还戳着,这有问题?
周意也不避开,大方让她看,还笑:“你再用点力,直接把我送走得了。”
这他妈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什么跟什么啊。
“……你自己不行就不行,还怪到我头上。”
周意气笑了,舌尖顶在上膛,“我不管,你改天陪我去检查检……”
可话没说完,门外的响声就打断了他。
“咚咚咚——”
两个人都同时望了过去。
“咚咚咚——”
门外的人又敲了一遍,周意平息了一下心绪,提高声音问:“谁?”
“周意,是我。”赵寻桥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用开门,我问个问题就走。”
周意说了个“好”字,眼里浓郁的情状立刻尽数褪去。
赵寻桥酝酿了一下,问:“我现在当面去问她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唐突?”
周意没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李言喻,那个睥睨又玩味的表情,确定是要作弄她的意思。
李言喻脑子短路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她几乎立刻默认了如果赵寻桥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就肯定会明白是在周意的床上。她还想继续混下去,那现在唯一能阻止事态变坏的方法,就是阻止赵寻桥去找自己。
也就是说,必须得让周意阻止赵寻桥,自己才不会穿帮。但周意刚刚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明显是要拿捏她的意思。
“别让他去。”她放低姿态。
周意好整以暇,拿乔作态道:“那你求我。”
李言喻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