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砚之抬眸，对上顾月汐凝望自己的眼。
“你先说。”
顾月汐棱角分明，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慕砚之，却无丝毫爱意。
“等会去海城，路过京郊的酒庄选些果酒给爷爷带去吧。”
慕砚之嘴角悄悄浮现一丝笑意，似欣赏，也似自嘲。
他欣赏的是顾月汐此刻仍能礼数周全。
自嘲的是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稳了稳心，点头道：“好。”
……
酒庄的酒窖里。
她曾经记得很深刻，慕砚之爱喝这里的红酒。
但在这里却看见了慕砚之和苏以茉。
想起那些琐碎的事情，她的心里闪过些许无奈。
曾经自己那么的爱他，他却对自己那般厌倦和讨厌；可如今自己拼命想要离婚，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
“月汐，怎么样？”
良久，顾月汐才被慕砚之的呼喊声拉回了现实。
慕砚之因为要开车，没有品酒。
她刚刚试饮了一口酒，这酒的口感和那日的稍有不同。
“顾大小姐，上次您为慕先生选的酒这么快就喝完了吗？”
那日见到的红酒销售员看到顾月汐立刻迎了上来。
还没等顾月汐说话，慕砚之一双墨眸凝着顾月汐：“你给我挑酒了？”
顾月汐没有理会慕砚之的话，舒展笑言回复销售员道：“还没呢！今天我们再过来给爷爷带点果酒。”
销售员为顾月汐推荐了几款适合长辈饮用的酒，顾月汐没有多尝，便让其搬上了车。
而慕砚之心里却再次被揪起，她到底还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不久，二人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给我挑了酒啊？”
顾月汐撇着眼，往向窗外，沉默无言。
提到这个事情，她便想起苏以茉，心里一阵心寒。
车刚起不久，慕砚之见顾月汐如此模样，一脚踩住了刹车，停在路边。
凑在顾月汐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告诉我。”
顾月汐咽了咽喉咙，眼里漠然：“苏以茉来云城那日。”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五雷轰顶般劈在慕砚之的身上。
“那天你也在酒庄？”
顾月汐推开慕砚之抵住自己的手：“慕先生现在纠结那些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慕砚之却使了更大的力气，一把抚住顾月汐的脸。
没等她反应，他已经吻了上去。
他心跳如磅礴大雨，一记一记拍着他的胸膛，慕砚之闭着眼感受着顾月汐的温柔。
良久，顾月汐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大力勇猛的臂膀。
突如其来的热吻，让顾月汐错愕无比，错乱间扇了慕砚之一巴掌。
她低垂着眼眸，语气里夹杂着冷意和决绝：“慕先生，我们要离婚了。请你自重。”
慕砚之见顾月汐如此模样，立刻反应过来，抽回了身子。
他颤了颤唇，将视线转向前方：“不好意思，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