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很小声的喊了一声“江医生”，戚梦登时眼皮一跳，但并无心虚。
封则衍将一张单子递给一名年轻护士，淡淡开口。
“方才那病人的生命特征要时刻关注，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看封则衍如此淡定的模样，一时间，大家也不敢肯定封则衍有没有听见方才戚梦说的话。
将单子给了护士后，封则衍转身看了戚梦一眼，语调冷漠：“你跟我进来。”
在场的护士听着封则衍这冰冷的语气，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看来方才戚梦的话，他是都听到了。
“把门关上。”
戚梦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封则衍冷淡无比的声音响起。
她不由扁了扁嘴，但还是转身关了门。
“你方才说的是怎么回事？”
封则衍盯着戚梦，冷声质问。
戚梦本方才还在因为方才封则衍冰冷的语调难过，这下又瞬间亮起眼来。
“姜挽她根本就不能生，封则衍，你最好赶紧和她离婚。”
封则衍眸色倏地一沉，周身气息瞬变。
因为戚梦说话的语气，也因为话里的内容。
戚梦怕封则衍不信，说着就点开手机翻出了自己偷偷从戚欣兰手机上转发的文件。
“你不信自己看！”
说着，戚梦便将手机直接递到了封则衍眼前。
封则衍扫了一眼，在看到上面的“爱妈妈不孕不育诊所”时，眉眼瞬间一寒。
他伸手拿过戚梦手机，转身认真看了起来。
最后，封则衍总结出一句，体内气血凝滞，有冷寒之症。
受孕几率，不足百分之十。
封则衍心下一凛，退出文件预览模式，进入文件管理，删掉了姜挽的诊疗结果。
戚梦看着封则衍身上散发的寒气，当下便以为封则衍是因为姜挽不能生这件事生气。
“封则衍，你要是想快点离婚的话，我可以找人帮忙，到时候，就算姜挽不想离也得离。”
只要想到封则衍‘就要’和姜挽离婚，戚梦内心便涌起一份得意。
她低头攥着手，略带羞涩的开口：“封则衍，我想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我不会离婚。”封则衍将手机塞进戚梦手里，语调冷寒。
“往后，你也不用来我这里了。”
说着，封则衍便打开办公室门径直走了出去。
戚梦看着封则衍头也不回的身影，眼里似是淬了毒一般，恶毒又怔狠。
……
晚上下班后，封则衍本想去消防队直接找姜挽，可开到一半，又怕姜挽临时有任务，便索性掉了头回家。
这天晚上，封则衍一直在等姜挽回来。
等她回来好好谈一谈。
可直到第二天天亮，姜挽也没有回来，甚至连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封则衍周身气息寒到极点，似是能冻死人一般。
消防队。
小江方荣一大早就来了医务室：“邵医生，队长她没事了吧。”
邵峰朝旁边的房间一指，继续忙其他事：“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江方荣对视一眼，朝房间走去。
只见姜挽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双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