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说话的时候神情淡然。
乔楠愕然在原地，那神情仿佛是被雷劈了一道，劈的外焦里嫩，接话的时候嘴都控制不住打瓢，“呵，呵呵，周，周总身材是，是挺好的。”
什么叫霸气侧漏，乔楠在这一秒钟豁然就懂了。
飞机抵达白城，姜迎带着乔楠下飞机。
两人刚走出机场，乔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乔楠拖着行李箱，边走边按下接听，“喂。”
电话那边的人问，“乔助理，姜经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乔楠看一眼姜迎应声，“在啊，姜经理在我身边。”
随后电话那头的人又问，“姜经理今天回公司吗？”
乔楠紧走几步追上姜迎，“姜经理，公司那边的电话，问你今天回公司吗？”
姜迎，“回，二十分钟后到。”
电话里的人听到姜迎说会回公司，宛如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隔着手机都想给姜迎烧高香，“行，那我们就在公关部等着，等姜经理回来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挂了电话，乔楠侧头看姜迎，“看来电，好像是个经纪人。”
姜迎，“嗯。”
回到公司，姜迎前脚迈步进办公室，后脚就有三个经纪人跟了进来。
姜迎踩着高跟鞋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了两口，淡然转头看三人，“出什么事了？”
三个经纪人面面相顾，最后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开口，“姜经理，前段时间有一家综艺节目出高价找我们公司的三个艺人签了一档真人秀相亲节目。”
姜迎拿着水杯走到办公椅前坐下，“听说过。”
最近这类型的综艺节目很受欢迎，自从前段时间某个地方电视台举办了一期火了之后，相似的节目就跟春笋似的都冒了尖。
姜迎话落，年长的那位经纪人皱眉道，“但是我们近期接到通知，说是他们为了增加节目的收视率，还会邀请两个素人参加。”
姜迎，“素人？”
经纪人，“对，如果都是圈子里的人还好说，反正大家都知道只是作秀而已，可是如果有素人，万一……”
万一出点意外，擦枪走火。
经纪人没把后面的话说全，但姜迎已经听懂了他的顾虑。
姜迎沉默片刻，提唇，“节目那边负责人怎么说？”
经纪人，“已经协商过了，他们不肯更改节目规则。”
节目那边当然不肯更改节目规则，这样吸流量的操作模式，换作是谁都不会轻易更改。
都是资本家，至于明星这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姜迎思忖了会儿开口，“让节目那边找自己的人伪装成素人上呢？”
经纪人满面愁容，“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但还是心存顾虑，这次签约的三个人都是新人，万一把握不住尺度，真的跟素人发生点什么，哪怕是节目组那边亲自找的人也不行啊！”
姜迎抬眼，“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经纪人，“一个半月后。”
姜迎，“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经纪人点头，“好的，姜经理，实在是麻烦你了，节目那边的负责人是个老油条，不好对付。”
姜迎抿唇，“嗯。”
送走三个经纪人，姜迎拿过一旁笔筒里的签字笔打开面前的笔记本写写画画。
乔楠在一旁适时拿过姜迎的水杯给她添满水，“姜经理，这种事是不是得跟节目组那边协商啊！”
姜迎抬头看乔楠，“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新到的练习生，最好是那种在大众面前一面都没露过的。”
乔楠被问的一时间愣住，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回答，“应该有。”
姜迎，“你去选
两个人，一男一女，不要特别突出但需要有自身标签特点的。”
乔楠，“选两个练习生去当素人？”
姜迎，“嗯，如果节目效果好，到时候就说是公司看他们资质不错，所以签到了自家旗下，如果节目效果不好，他们也不会吃亏，过三五个月，大众就把他们淡忘了。”
乔楠承应，“好，我待会儿就着手去做。”
乔楠话落，姜迎正准备再叮嘱她两句，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姜迎垂眼扫过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周易的微信——晚上一起吃饭？
姜迎指腹划过屏幕按下删除，没回复。
乔楠耳聪目明，裸眼视力2.0，稍不留神，就看到了周易发给姜迎的信息。
乔楠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姜经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姜迎淡声回应，“嗯。”
乔楠出去不久，姜迎就在手机上看到了有关周易和关蕾的绯闻。
姜迎扫了一眼，标题醒目：周氏传媒总裁周易热恋期，脖子上挠痕尽显暧昧。
标题下，放了一张周易抵达白城机场的照片，脖子根上的挠痕明显，纤细鲜红的数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那是怎么弄上去的。
姜迎脸一红，想到了前一晚。
周易脖子上的挠痕不算什么，最严重的地方姜迎知道，在肩膀。
姜迎看着照片出神，周易第二条微信紧接着发了过来：李老到白城了，说想请你吃饭，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回了他。
姜迎回神：去。
周易：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姜迎：地址发我，我自己开车过去。
姜迎信息发过去，数秒后，周易发了一个位置过来。
晚上八点，姜迎开车前往周易指定的酒店。
进大厅，大堂经理迎上来，认识姜迎，直接引着她往包厢走。
“姜经理最近看着瘦了？”
姜迎微笑，“有吗？”
大堂经理顺势接话，“有，肯定是平时工作太忙的缘故，我们这边厨子最近刚研究了几款新汤，回头我让给您做成餐盒送家里，您平时微波炉加热下就行，特别营养。”
姜迎没拒绝，“好，那就麻烦你了。”
大堂经理，“不麻烦，平日里您也没少照顾我们生意。”
姜迎浅笑。
大堂经理这是借花献佛，姜迎是周老爷子跟前的红人，能讨好道她，有利无弊。
说话间，大堂经理带着姜迎走到了包厢门口，轻抬手在敲门，在听到里面的人道了声‘进’之后，替姜迎拧动门把手。
姜迎冲大堂经理客套笑笑，提步往里走，刚进门，就对上了周易玩味戏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