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玫瑰》 第27章
内容试读
夜幕降临在纸醉金迷的城市上空,绚烂的霓虹灯照亮城市的天际线。
轻氧酒吧。
被摁在家里休养将近一周的望贺霄约了陈念来她的酒吧放松一下,但也不敢喝得太多,明天还有杂志封面要拍摄。
沪城夏纪气温虽比不上港城,但因为也是临海,体感也带着一丝湿热,望贺霄穿了吊带和短裤,肩上披了一条奶白色的羊绒披肩衬得肤色剔透如玉。
陈念看着大小姐拒绝了第十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后,摇着头啧了几声:
“最后那个看起来才刚成年。”
望贺霄那头奶金色的长发,和精致漂亮的脸,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她斜睨了一眼被她拒绝后失魂落魄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子里澄清晶亮的甜白葡萄酒,而后微微抿了抿一口。
感受完甘绵湿润,轻快爽口,清雅细腻的酒香,她放下杯子缓缓说道:
“看起来年纪确实不大。”
顿了顿,而后挑眉笑开,眼神嘲弄戏谑:
“唔,不过心思倒是不少。”
一靠近她,视线就落在她手腕上的那只表上。
百达翡丽Ref.5002,集三问,万年历,陀飞轮,星空功能于一身,发行价2500万。
她和纪楠一人一只,她今天是第一次带。
纪楠爱收藏名表,专门有个屋子,装了展柜来陈列各大品牌的限量款,能进展柜的,起步价1000万。
她今晚来得匆忙,随手挑了一只作为装饰物搭在手腕上,也是刚刚念念惊叹这只表的价格,她才意识到表的价格。
表在豪门圈子里,在一定程度上是身份的象征。
那个男孩看到这只表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故作的纯情与佯装的羞涩,令人作呕。
陈念笑了笑:
“现在的小孩,哪个是简单的。”
轻氧酒吧是陈念闲来无事时开的一家高档酒吧,和她名下的斯特兰私人酒庄签了长期酒类供应合作协议。
入场最低消费12780,无上限。
来这里玩的人,富家子弟和捞男捞女五五开。
她们两个坐的的位置足以将整个酒吧一楼的场景尽收眼底。
十一点一过,望贺霄伸了个懒腰,又捂唇打了个哈欠。
“你这么早就困了?”
“嗯”,望贺霄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最近纪楠弄得特别狠,时间还长,总要把她精力炸得一滴不剩才停下。
“罕见,对了,程野昨天联系我问你来着。”
陈念打量着大小姐的脸色,见她听到“程野”两个字毫无反应,心下微微诧异,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大小姐的心狠程度。
程野现在黑白通吃,实力不容小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空有一身蛮力的穷小子了。
她知道程野的心思在哪,狠得像狼,在大小姐面前扮狗。
“问我什么?”
“问你和纪总什么时候离婚。”
“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望贺霄狐疑地蹙了蹙眉头,澄澈黑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水晶杯被搁置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冷色灯光照得杯壁流光溢彩。
陈念也一愣:
“你们当初不是协议结婚吗,为期两年。”
望贺霄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一进卧室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婚前协议。
她心脏砰砰砰,跳得杂乱无章。
如果不是陈念提醒,她真的要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当初他们结婚时,她和纪楠闹了矛盾,规定婚姻期限,是带有赌气的成分在。
但婚后生活过于惬意,她没多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连同婚前协议,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
管家见太太回来以后赶紧通知先生。
纪楠下班到家时,望贺霄正把卧室翻得一团糟。
各种证件和装饰物,睡衣扔了一地,披着一头丰盈蓬松长卷发的女人正跪坐在衣柜前,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细软,臀挺翘,肤色如雪。
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无措。
纪楠脚步停在一件藕粉色的蕾丝吊带裙前,他弯腰,用手指勾起细长的带子,轻轻一扔,将它丢在沙发上。
这种衣服好看,但经不起撕。
“小九,在找什么?”
跪坐在地毯上,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望贺霄听到纪楠的声音,哭丧着雪白漂亮的小脸转过头:
“老公,我们的婚前协议在哪里呀?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纪楠面不改色,缓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和她视线齐平,平静地和她对视。
当然找不到了,一式两份的婚前协议都被他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三重保险,没有他的指纹,授权,以及数字密码,根本打不开。
但纪楠不打算说出来,只是平静地问她找那个做什么。
他想,如果小九真的动了离婚的心思,他不介意把手段用在她身上。
望贺霄现在不确定纪楠记不记得两年期限这回事,她隐约还能回忆起当初她赌气要协议结婚时,他阴沉得像是要吃人的眼神。
有些时候,她是有些怵纪楠的。
纪楠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色晦暗不明,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望贺霄眼神躲闪,嗫嚅半天,才拉着他的手,吞吞吐吐说道:
“就是想看一下啦!”
说完,她笑嘻嘻地朝着身前的男人伸出手臂,仰着脸同他撒娇:
“抱我嘛!”
主卧一团糟,纪楠抱着人去了次卧,温软馨香的身体靠在他肩头,甜白葡萄酒的甘甜钻入鼻腔。
家里的酒窖没有甜白葡萄酒,他掀了掀眼皮,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
“去喝酒了?”
“嗯,去了陈念那个酒吧。”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如果纪楠问起望贺霄的行踪,她会诚实地说出来,但从来不会主动报备。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你平时下班都这么晚吗?”
望贺霄心里还念叨着期限的事情,现在是什么局势,她比谁都清楚,和纪楠离婚,她手中的筹码又会减少一个。
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她随口扯出一个话题。
“今天有工作要处理。”
感受到男人逐渐升高的体温和身体的异样,她那团心事登时消散,耳垂一烫,她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手臂上的青筋,依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那我们今天还要......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楠身上传来的信号还是很明显的。
虽说纪楠床品好,很注意照顾她的感受,但他体力好的实在是有些变态了,尤其是到后面她真的有些吃不消。
泪,水不停地淌。
“怎么不要?”
纪楠撤了撤身子,改为从背后拥着妻子,去吻她耳垂:
“我尽量早点结束。”
结束时,望贺霄被刺激得咬着食指不停地流泪。
纪楠也意识到今天太过了,拇指摩挲着她肩头的吻痕,拥着她不停地低声道歉,声音又低又哑:
“bb,是我的错,我想让你舒服些,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不哭了,不哭了,bb。”
本来是想讨她欢心,没想到弄巧成拙,挨了好几脚踹不说,还把人给弄哭了。
望贺霄自认为在床上很能放得开,什么不要命的骚话都敢讲,但是纪楠今天......
她羞愤欲死,卷着被子背过身,哼哼唧唧地哽咽道:
“那样脏死了,讨厌鬼,你下去,今晚不许你上床!”
纪楠又忙轻轻扳着她的肩膀,探身继续哄:
“好,我今晚睡地上,bb不哭了好不好?”
“不要睡地上,我要你抱着我睡。”
小公主心思多变。
“好,好好,我抱着你。”
纪楠从背后将人拥入怀中,等怀里的人情绪平复,捱过那抹悸动后,他才又问她真的不舒服吗?
回应他的是腰间传来的疼痛和女人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他心情极好地扬了扬唇,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男人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喷洒。
“小九好久不讲中意我,我伺候小九伺候得这么好,小九多讲讲爱我好不好?”
醇厚低哑的嗓音缱绻温柔,像是演奏厅里悠扬的大提琴。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蔓延至四肢百骸,由男人主导的,突如其来的亲密,像个牢笼,将她囚禁其中。
望贺霄受不了这种心贴心的亲密,刹那间手足无措,只想逃避。
“讨厌鬼,不许讲了!”
她推着腰上的铁臂。
自从那天她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以后,再看向他时,眼神总是欲言又止,似愧疚又像是疑惑。
这个眼神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婚前小九差点被那个贱男人勾走,被他当场捉到时,也是这个表情。
再联想到她今晚去了酒吧,纪楠眸中晦暗不明,一反纵容的常态。
手臂纹丝不动,甚至将人抱得更紧。
他不住地亲吻她的脸颊,一声又一声低喃:
“小九,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不是总说想我爱我吗?”
感受到女人的不情愿,他不悦地压低嗓音,质问:
“怎么这么不愿意同我亲近,还是说,小九只有在床上才会对我亲近?”
在床上时像只小奶猫,黏着他不放,黏黏糊糊地要这要那,什么都要按照她的节奏来,稍微有一点不配合,就开始哼唧哭。
一下了床,又变成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惯会用那张漂亮的小嘴哄骗人。
见人不说话,也不同他对视,他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咬牙切齿道:
“还是说,小九真的像大哥说的那般,迫不及待要和我离婚了?”
“我没有想要离婚。”
望贺霄蹙着眉,毫不犹豫地出声否认。
说话时,她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冷光,原来她的大哥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是吗?”,不过几秒,纪楠语气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去港城出差那段时间,大哥说你们上次吃饭,你在考虑离婚,我以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小九生气了,要同我离婚了。”
“没有要离婚。”
也不能现在离婚,那个私生子也没醒过来,最重要的交易也没有达成。
她不再挣扎,乖乖由他抱着,纪楠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知道,不想离婚理由有很多,但唯独不是因为爱他。
温水煮青蛙策略已经不适用了,是该强势一点了。
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粉唇,沉声道:
“那以后不许再去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