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予将脑子里的思绪甩出去，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想做舞蹈演员，我想进舞团。”
“那纪夜呢？”林木森问，“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他吗？之前我问你做舞蹈演员的事情，你不置可否，现在为什么突然这么坚定了？”
这次，阮清予没有说话。
她不能说出她身上的故事，尽管林木森是个好人，但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再则，她不能，也不想再将自己剖析给任何人看了。
所以阮清予选择了一个拙劣的办法——模棱两可地回答。
“想通了，老师说得对，希望只能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不想再在别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林木森听到这里才垂下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嫣嫣，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才是我认识的阮清予，也证明了，我妈一直将这个面试函藏着掖着不愿意给别人的行为，是正确的。”
他将一个信封交到了阮清予的手中：“这是国内最好的一个舞团，我妈妈一直想留给你，现在，终于能物归原主了。”
阮清予摸着手里的信封。
分明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阮清予却觉得，仿佛有千斤重。
这里面有老师对她沉甸甸的爱和期盼。
“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阮清予的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她忍着哽咽，笑着说。
林木森望着她，忽然站起来张开双手：“我会做你最忠实的粉丝，嫣嫣，欢迎回到M.L.Z.L.你的世界。”
阮清予的眼泪落下来，她起身紧紧拥住了林木森，不断重复说着：“谢谢。”
林木森也抱着她，轻轻拍打着阮清予的背，忽然说：“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阮清予没反应过来。
“我听说，你和纪夜准备离婚了？”林木森盯着她的眼睛，问。
听到“纪夜”的名字，阮清予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
她很轻地点了点头：“是，我会和他离婚的。”
林木森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继而恢复原状，他清了清嗓子：“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阮清予，你离婚之后，我能追你吗？”
阮清予闻言，瞬间松开了林木森，瞪大了眼睛。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带着阴翳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木森，没看出来，你还有觊觎别人妻子的爱好。”
阮清予回过头。
咖啡馆的门口，纪夜的手臂吊着石膏，满脸阴翳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又在这里看了多久。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双眼紧紧盯着林木森，直到站在阮清予的身侧，他才停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木森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淡淡地笑着，说。
纪夜闻言，却冷笑了一声。
他伸手揽住了阮清予的肩膀：“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婚姻的开始需要两个人同意，但结束只需要一个人的坚持就可以了。”
林木森望着他揽住阮清予的那只手，也冷笑了一声。
二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
阮清予微微垂着眼，没有说话，她只觉得无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