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苏楠汐第一反应是拒绝，但随后内心挣扎起来，
顾柏的脸和苏父的脸在她脑海里面不断旋转，竟然无从选择。
萧墨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这个条件不简单吗？错过这次，下次就是……”
苏楠汐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捏住了拳，闭上眼，吻住了他的唇。
她紧闭着眼，不敢去看顾柏的表情。
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顾柏的怒火几乎将她焚烧殆尽。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人被用力扯开，睁开眼，只见顾柏一拳挥在了萧墨脸上。
她从来没见过顾柏这副表情，像是被完全激怒，全然不顾形象了。
在她愣神的时间里，萧墨脸色阴沉的一拳挥向了顾柏，两人剧烈的扭打在了一起。
只是顾柏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打得过从小就是打架长大的萧墨。
很快，便被打倒在地上。
萧墨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一脚便将他的眼镜踩碎，冷漠地看向苏楠汐：“你说我是该打断他的手，还是打断他的腿？
苏楠汐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跑上前挡在顾柏面前，乞求道：“求你，别动他。”
萧墨俯视她护住顾柏的样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来，说说看，你有什么交换给我不动他？”
顾柏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楠汐，别听他的！”
萧墨冷冷的看着他，招了招手，几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伸手要将顾柏带走。
苏楠汐彻底慌了，她冲上前，带着泪的唇倏然吻住了萧墨的唇。
一瞬，萧墨的脸色好转了一些，挥挥手示意黑衣人放开顾柏。
随后拉着苏楠汐上了车。
车一路开到九龙别苑。
苏楠汐泪痕未干，喉咙干涩地说道：“三个条件我已经完成了。”
萧墨手微微锁紧，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苏楠汐小心地看着他：“苏氏……”
萧墨点了点头：“放心，我说话算话。”
他放过苏氏，可不代表他放过苏父，对付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破产只是其中一项。
可苏楠汐却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要回家了。”
她以为萧墨会生气，但是没有，他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你走吧。”
苏楠汐迟疑的打开车门，刚下车便有听见萧墨说：“顺便去为顾柏收下尸。”
苏楠汐身形颤栗了一下，方才的欣喜瞬间化为了泡沫。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萧墨逼疯了，声线陡然拔高：“你要杀人吗？”
萧墨淡淡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这是威胁，一个在法治社会看似不可能的威胁。
可苏楠汐却痛苦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一步。
萧墨没再看她，从车内关上了车门：“不走就在这里站着吧。”
车扬长而去。
苏楠汐在原地站了很久，紧紧握着拳。
打个车回家只需要半个小时，可她偏偏不敢，最终还是上了电梯。
半夜，苏楠汐躺在沙发上，打电话给顾柏，没有人接。
她眼睛有些酸胀，今天还是顾柏的生日，可她却让他遭受了这些不该遭受的东西……
还有，今天的事……他会怎么想自己呢……
苏楠汐想着便红了眼眶，正要放下手机，却突然接到萧墨的电话。
电话那头十分嘈杂，萧墨只说了一个地址，便将电话挂了。
苏楠汐浑身骤冷，那是五年前萧墨丢下她的那个酒吧。
在街边的小巷里，那天的屈辱记忆犹新。
她打开门，又僵在门口，八月的风自带燥热，却吹得苏楠汐心中发冷。
最终，她咬咬牙，走出了门。
只是没想到一进酒吧，就看见萧墨搂着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
苏楠汐心脏骤然被捏紧了。
萧墨脸上泛红，带着醉意开口：“我记得以前你非让我带你来酒吧，现在来了，开心吗？”
苏楠汐没说话，直直的站在原地。
旁边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拍着萧墨的肩膀笑道：“萧总真是会玩，怀里抱两个家里还有一个。”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苏楠汐，眼里浮现惊艳。
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真不错啊……真不错，萧总，要不把她借我玩玩？”
苏楠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紧紧地看着萧墨，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维护，可是没有。
萧墨只是玩味的笑着，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开口。
“好啊，明天记得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