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显然不觉得哥哥们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笑得脸都快碎了。
我气得指甲都深深扎进手掌里了,脸上却讥讽地笑着:“哎,张涛没告诉你吧?我确实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但不是你说的大专,而是北京大学。”
“张涛上了北大以后,恐怕没有时间和你在一起了,所以这顿饭是告别会。”
一阵沉默。
刚才笑得最大声的李伟看着张涛,不敢相信地说:“陶子,你真的要去北大吗?”你不是刚考了两百多分吗?”
“你不知道这一点,北大招生对象是可以考上大学的人,”张涛得意地把尾巴抬到天上,“后天我要和安安一起去参加大学的招生晚会。”
“好吧,提前恭喜你。”李涛笑着祝贺张涛,但我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我记得他得了299分,比张涛高了49分。
张涛和他的兄弟们,用网上的一句话来形容——既怕哥哥吃苦,又怕哥哥开路虎。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几乎都一样,他们都在同一个泥潭里打滚。
现在,张涛想借我的手走出那片烂泥,他的兄弟们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小事。
工作了大约一年后,张涛得到了一次升职的机会。然而,前一天晚上,他和李伟庆祝成功,喝得太多,第二天没来上班,晋升泡汤了。
这一次,李伟得知张涛要去北大,应该做得更过分。
我忍不住在期待中微笑。
上辈子,张涛以爱的名义把我拖进沼泽。
在我的余生中,我会用刀杀了他,让他的好兄弟把他拖进地狱,在那里他永远不会再活着。
吃到一半时,我借口去上厕所,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次,只有一个晚上。
与此同时,张涛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
前两个我故意不回答,第三个,我虽然接了,但只说了一句话:“我爸妈突然来找我了,我以后再跟你说。”
等待张涛这边的回应,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用反手按下了关机键。
“快”是一个词。我只说一次。
做完这一切,我盘腿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窥视着大厅里的喧闹声。
楼下,张涛的桌子乱成一团,服务员的姐姐站在桌子旁,礼貌而体贴地告诉他们,结账前台就在出口的右边,她可以亲自带他们过去。
张涛的脸很难看,手里攥着手机,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死。最后,在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中,他几乎咬断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