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墨从未见过这样的河睡。
在他的记忆中,她总是自信、聪明、坚强。
因为陆司周之不在家族企业,为了让他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蒋棉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接管了陆司周之的两家公司,并且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所有质疑她的人都关了起来。
但现在她似乎走投无路,准备使出浑身解数。
顾子墨恍然大悟,江冕其实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她会受伤,她会被爱所迷惑和恐惧。
顾子墨想到这里,不禁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蒋勉轻轻呼了一口气,神情平静,和三年前掌门的二人蒋路没有区别:“帮我把胡念琴转到医院,医药费我全出。”
“很好。”赫敏说。小米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转身离开。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卢思洲推开了江冕的病房门。
他看了看问题,不料蒋冕还挂着一张病态苍白的脸,一把熄灭了火焰。
他走到床边,抿着嘴唇说:“阿米安,你生我的气了吗?”
蒋冕正在关注近年来的经济新闻。
闻言,她放下写字板,轻轻抬起眼睛:“我在生气什么?”
卢思洲的心猛地一缩。
他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天,他惹她生气,而她却表现得若无其事,然后整整一个月都没理他。
他抑制住心中的恐慌,用低沉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睡着了,昨晚是我的问题。”我不能看着秦死,才会着急说出那些话。我要娶的就是你,而且只有你。”
“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蒋冕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就这样被吕思洲再次颠覆。
她的手在被子上不自觉地攥紧了:“那个胡念琴……”
“我会炒了她。”吕思洲拉着她的手,坚定地说:“等她好了,我就给她钱,让她离开这里。”
江冕沉默的心狂跳起来。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次,陆思洲答应她一定会把胡念琴赶走。
把她那个所谓的代理人赶走。
但是他可以在胡念琴有危险的时候背弃自己的婚姻,以后他还会食言吗?
江冕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病房里鸦雀无声。
陆思舟也许见她着急,严肃地说:“睡着了,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如果这是她刚睡醒的时候说的话,蒋冕一定相信。
但现在……
突然,陆思洲的手机响了。
听筒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陆老师,情况不妙,胡小姐上天台去了!”
“她在那儿干什么?”陆思洲突然站起来:“你怎么看人啊!”
他生气地喊道,转身大步走开了。
但想到江面,他打了个寒颤,转过身来:“啊面,我……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完,亦名不等江冕回应就匆匆离开。
江冕看着卢思洲头不回的背影,一颗心像被扔进了冷水里。
他又一次为了胡念琴离开了她。
蒋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捂住了手掌,泪水也没有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推着轮椅走向电梯,按下了顶层的一个按钮。
很快就到了顶楼。
电梯门开了,刺眼的阳光闪过,江面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眯起眼睛,看见胡念琴摇摇晃晃地站在屋顶的边缘,狂风怒吼!
吕思洲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蒋冕将轮椅滑了过来,但就在这时,胡年琴看了过来。
就在她两眼交叉的那一刻,她看到胡念琴似乎在微笑,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倒了下去!
江冕的心一紧。
她希望胡念芹和陆思洲分开,但也没想到胡念芹会为此而死。
这时,陆思洲一把抓住胡念琴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胡念琴得救了。
江冕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咙里,差一点又掉回原地。
但下一秒,陆思洲竟然低下了头——直接亲了胡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