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白开枪自杀了。
蔡子芸怔愣看着沈小白鲜血淋漓倒下。
巨大的枪声惊的大院里的人都跑了过来，等看清里头情况，立刻有人惊叫：“杀人了……蔡子芸杀人了！”
嘈杂中，一辆军用吉普在门外急刹。
蔡子芸一抬眼，就看见莫正源黑着脸冲进来，风似的奔过去，小心地把不省人事地沈小白抱起。
心口一滞，她急于辩驳：“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沈小白自己……”
“把她带去禁闭室！”
男人似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和着深恶痛绝的眼神，刺人心脾。
蔡子芸僵着，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连同呼吸也艰难起来。
众目睽睽下，她被带去了禁闭室。
天渐黑，夜空飘起了雨。
禁闭室静的可怕，初秋的寒意渐渐刺骨。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蔡子芸抬头看清来人，下意识站起身立正。
“西辞……”
莫正源一步步走近，打量的目光苛责又无情：“子弹打在小白肩胛骨上，差点失血过多身亡。”
顿了顿，他停住脚，声音又冷了几分：“蔡子芸，你够狠。”
这话刺的蔡子芸脸色乍白，她慌得乱走向他：“不是的，我没……”
没好全的脚忽的一抽，疼的她踉跄撞在男人坚硬的怀里，可下一瞬，便被一只手捏住胳膊往外一推。
察觉到莫正源脸上的嫌恶，蔡子芸死死拉住他的手，继续说：“……枪是沈小白私自从我房间拿走，是她自己打伤——”
“你还狡辩，小白根本不会用枪！”
男人彻底甩开她。
‘嘭’的一下，蔡子芸撞到铁床，疼的直不起腰。
但此刻，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忍着难受，虚弱求：“自己开枪和别人开枪造成的弹道不一样，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能不能申请……让医生查一查？”
莫正源拧起眉，盯着她的目光多了分探究。
蔡子芸以为他听了进去，又说：“我的能力你在靶场上看的清楚，如果我真要杀沈小白，她还能活吗？”
话落，莫正源的神色更难看。
“你可真是死不悔改。”
话落，他毫不留情离开。
‘哐当’一声，门又被关上。
蔡子芸缓缓滑落在地，腰上的刺疼一下又一下提醒她，莫正源的无情。
一夜未眠。
天刚亮，看守兵就把蔡子芸带去军营的审判机关。
她一到，旁听席上坐着的军属就开始议论纷纷。
“蔡子芸仗着有爹撑腰，平时就飞扬跋扈，没想到胆子越养越肥，居然大胆到杀人，这种败类一定要赶出军营才好！”
“听说陆旅长本来和那位沈同志两情相悦，蔡子芸抢了人家男人还想要人家的命，真够不要脸的！”
“这事闹这么大，沈军长肯定会被连累受处分！”
听到这，蔡子芸下意识朝家属席上看去，但却看到了莫正源。
男人哪怕坐着，依旧端正如钟，只是四目相对，他的冷漠总叫她觉得不安。
出神间，韩司令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浑厚的声音满是威严：“蔡子芸，对于你蓄意谋杀沈小白一事，你认罪吗？”
蔡子芸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家属席上却传来无情的一句——
“首长，人证物证俱在，她已经没什么好辩驳的，作为惩罚，我提议开除蔡子芸的军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