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疼，说话都疼。
这货真下得了手，秦明歌一脸的不服。
沈念脱掉鞋子，身体往后靠了靠，打量工着兄弟三个。
老二老三连成一气了。
但好像不是老大的对手，妥妥的血脉压制。
“当哥哥的有几个，没揍过自己的弟弟？”
司以南理所当然的口气，气得秦明歌脸部表情都扭曲。
晃永宁也握紧了拳头。
“我们生来，可不是给你打的，家里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打外面的人去啊？”
“这个我可以证明啊。”沈念伸出三根指，指天着天花板，“他打外面的人，比你们这狠多了，差点没把人揍死。”
沈念想起了，自己和大儿砸的初次见面。
随后又补充一句：“当时，吓得我差点都不敢认他了。”
“……”秦明歌。
“妈妈，你能不能不说话嘛，你到底哪边的？”晃永宁白了沈念一眼。
沈念立即捂上嘴巴，“我哪边都不是，我中立。”
三个儿砸。
大儿砸虽然危险值也高，但目前至少是安全的，两个小的就不一样了。
两个心里阴暗的家伙。
有一个人管着，她能省不了事。
“妈妈，可以和我一边，这样二对二才公平。”司以南眼神宠溺地看着沈念。
不像是看妈妈。
像是看自己的小棉袄。
“你一个吊打他们俩，我加入，只能拖后腿，影响你发挥。”沈念拒绝，她才不上这个当了，这是他们三兄弟的事。
“他们要敢对你动手，我拧断他们的胳膊。”
司以南微笑着说。
秦明歌和晃永宁直接赏他一个白眼。
他们再混蛋，也不会对自己妈动手。
“你少打他们，兄弟间越打越结仇，多跟他们讲讲道理。”
沈念耐心地劝。
“道理没有拳头好用，妈妈就不要管我们兄弟三人的事了，我有分寸。”
“你嫌我啰嗦是不？”
沈念立即变了脸。
晃永宁凑准机会，在一旁拱火：“妈妈，他就是嫌你啰嗦。”
“我觉得也是。”秦明歌在一旁附和。
顺便拿出手机对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拍，拍完直接发给了自己的经纪人阿好。
阿好一看到信息，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快速编辑一条信息。
【祖宗，你明天剧组有好几个近镜头，另外还有一个商业活动，你搞成这样我怎么弄？】
秦明歌收到信息，愣了一秒，朝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回复。
【你怪我咯，我也是受害者，你怎么不找凶手去？】
阿好想了想好像这话也没错。
他不能搞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
【凶手是谁，我保证不打死他。】
【首富，此刻就在我对面，得意得很。】信息编辑好，还附带一张某人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照片。
阿好气得发来一串点。
【……】
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找首富报仇。
阿好想了想，又发来一条消息。
【好好养伤，他是你哥哥，兄弟间要相亲相爱哦。】
【……】
这次换秦明歌发一串点。
趋炎附势的家伙。
就这么坐着无聊，沈念用语音遥控打开电视，特意找了秦明歌的新电影《救赎》。
自己崽怎么看都不历。
“妈妈，这电影你不是看过了吗？”司以南记得不久前，沈念看过这部电影。
还说要找老二探讨剧情来着。
“想再看看。”沈念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司以南。
拿着摇控，盘着腿，坐在沙发盯着电视看。
伊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老板，这些都是今天要签字的。”
“给我。”司以南接过，将文件放在膝盖上，开始审阅签字。
秦明歌见状和晃永宁交换了一个眼神，走了出去。
司以南看似头也没抬，实则注意着兄弟俩的小动作。
“伊诺，去把那堆破铜烂铁给溶了。”
“靠，姓司的……”
晃永宁暴脾气地一下站了起来。
沈念伸手一推，把人推回沙发上坐着：“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被推回去，晃永宁不高兴了，冲沈念大吼大叫：“妈妈，你大儿子在欺负我，你看不到？
沈念将声音调大，侧头看向正工作的男人：“你欺负他了？”
“没有。”
“看，他都说没有了。”沈念摊手耸肩，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不管，是他根本就没欺负你。
“……”
晃永宁快无语死了，妈妈相信老大不相信他。
虽然气愤，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他要溶了我的零件，那些东西是我好容易找来的。”
“全溶吗？”沈念看向晃永宁。
晃永宁点了点头，“是，他刚才说了。”
“那这不行，大儿砸给你弟留几件，怎么说也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
“……“
他要的不是几件，是全部。
看着三儿砸一脸幽怨，她又改口：“多留些给他。”
“行。”司以南爽快答应。
站在门口没走远的秦明歌，听到里面的对话，松了口气。
还以为全要不回来了。
幸好，妈妈发话了。
看来司以南这家伙，只有妈妈的话对他管用。
30年前，沈念是追剧达人，大学时期和一帮室友，有时追到凌晨。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活像个疯子。
30年后的沈念依然没有变，看到高潮部分时，哭得稀里哗啦。
“这女主和男主也太可怜了。”
晃永宁被沈念这哭声，惊得一愣一愣的，电视剧电影都是假的，也值得她这样哭？
司以南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看着沈念哭得双眼通红，走了过去，夺过摇控直接关掉电视。
“不许看了。”
沈念伸手去抢，司以南只是将手稍微举起来，她就够不到了。
踮起脚尖也没用。
“你还我。”看到了最精彩的部分，被打断，最抓心挠肝。
“不给。”
以前有女人喜欢他，为了留住他，不管在他面前哭得多惨，他内心都不会有一丁点波澜。
可现在，他见不得她一滴眼泪。
不管因什么哭都不行。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难道我连看电视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做什么，她想看就给她嘛。”
晃永宁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司以南原本就不坚定的决心，彻底动摇，可就是他将摇控递出去时。
某人愣住了。
【你四儿砸在学校打架，正面临被开除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