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问什么事就这样拒绝了?”余深目光沉沉地看着顾铭昊。
她有听说过这个男人的处事风格,果决无情,但是她现在跟他是合作关系,他都能这般地决绝,外界对他的那些传言果然非虚。
“又在盘算什么?”顾铭昊警惕性地看着余深,此刻她的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昨天晚上明显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她才会匆匆挂了电话。
今天见面到现在,她一直没提这件事,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余深淡定地看着顾铭昊,回答道:“我能盘算什么,顾总,你这么能干,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就拒绝了,你认为我会图你什么。”
顾铭昊沉默地盯着余深。
“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主动,可是你别忘了,第二天没人逼你过来见我。”余深细细地数落着。
那晚顾铭昊是被余建国下了药,所做之事情有可原,可当时她不知道呀,还那么不知死活地跟在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身后。
“说吧,要多少钱?”顾铭昊沉声问完之后,余深错愕了几秒。
她恍然一下,知道顾铭昊误会她向他索要钱财了,这种误会让余深心塞难受。
“我余深还不至于要低头向人索要钱财的地步。”余深自嘲着。
“余建国找了我两次。”顾铭昊耐人寻味地浅笑着,“余律师,你那晚的表现的确是可圈可点,所以多少钱你直接开价,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余建国向你拿钱了?”余深震惊。
“你不知道?”顾铭昊冷言嘲讽着,“还是你装作不知道?”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余深指着自己的办公室门,低沉地说着。这辈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
余建国找他,就是想让他注资,所以他千方百计逮住那晚的事情去跟顾铭昊谈判,这一切都跟她余深无关。
她从一开始就说了,别给余建国一分钱。现在顾铭昊重提此事想干嘛,羞辱她吗?
“你想毁约?”顾铭昊淡定地看着余深,平时处事镇定自若的她,竟然也会有这般失控的时候,他倒是好奇得很。
“我没说会毁约,我知道毁约要承担什么责任,放心,该我做的,我会做。但是见家长这种事,我不会去。因为合同里只规定跟你办一场婚礼,没说要我全力配合你演戏。”
余深生硬地扬起一个标准的官方笑容,跟一个律师谈毁约的事。
“伶牙俐齿。”顾铭昊沉声应了一句,“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我现在不逼你帮我,等一下又被某人说成心机深重,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余深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线。
“是吗?”顾铭昊从沙发站起,缓缓地朝余深走了过来。
余深心虚得迎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了移身子,这个顾铭昊的气场真得太强大了,还有他那张俊逸的脸庞,深邃的双眸盯得她有点不自在。
没想到顾铭昊修长的手臂一伸,将她锁在沙发那有限的范围内,余深莫名的呼吸加重,紧张地用双手顶着他那结实的胸口。
“别靠得这么近。”余深慌乱着,有点沙哑地说着。
顾铭昊邪魅地扬起嘴角,低头靠在她的耳边,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准备跳黄河,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什么?
余深没想过顾铭昊竟然是这种人。
“顾总还真是体贴入微,这样吧!我什么时候要跳的话,会发个正知的通知函到贵司,到时再烦请您帮我订机票,我跳的时候一定会录个精美的视频让您过目。”余深甜美地笑着,标准地八颗牙笑容。
“好,现在你可以说,让我帮什么忙了。”顾铭昊抽回手,顺势就坐在了余深的身旁。
余深下意识地挪了一下身子,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她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这个忙其实是相互的,我见你的家长演演戏,你也帮我演一场。”余深沉重地提到了这个话题。
顾铭昊眸色暗了一下,沉沉地看着余深沉默着。
“为难的话,就算了,我知道……”余深懂得察言观色,但她话还没说完,顾铭昊就打断了。
“就这样吧!”顾铭昊起身,简单的四个字让余深有点糊涂了。
就这样,是怎样?
到底见还是不见?
为什么他说话总是藏一半,让人去猜呢?
当顾铭昊正准备开门离开时,余深再次叫住了他,问道:“我就当你默认了,时间你安排,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回去。”
顾铭昊没有直接回答,开了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