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之闻言,眼角笑意愈发深了。
那令贵妃又一次气得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一次,是被君逸之气的。
男子漠不关己的悠闲姿态,让她火大。
皇家人,难道都是薄情寡义的吗?
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嘛?
令贵妃最是讨厌这样的男子了。
脸上写满了怨,那君逸之见状,这才放下茶盏,“儿臣是真的心悦她,若是不担心,儿臣就不会跳水救她了,您知道的,儿臣最怕水了。”
这话说完,那令贵妃恍惚才回神。
是啊,那君逸之抱着纪颜玉回来的时候。
她眼睛都在纪颜玉身上,都忽略了自己儿子身上的水了。
她真是个糊涂人!
“皇儿,你七岁后就曾入水,是那千岁爷救了你,若非如此,早已命丧水中,如今……为了一个庶女,她值得吗?母妃若是掉水里,你怕是都不会跳水救母妃,没想到你……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么一说,令贵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母妃在儿臣心中自是最重要的,怎可如此想?”
这一下轮到君逸之扶额了。
那令贵妃闻言,面上的不开心一扫而过。
“真的?”
她明艳又骄傲的样子,哪里像一个荣宠后宫的皇贵妃啊。
那君逸之点头,就又听到令贵妃的一句神来之语,“那母妃若是和那庶女一同掉水里,你先救谁?”
那里屋内,纪颜玉刚下榻,就听到了贵妃的这句话。
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当然是先救娘娘了,贵妃娘娘千金之躯,小女一介庶女,哪里配被高贵的五皇子救啊?”
那纪颜玉阴阳怪气一番话,让君逸之皱了皱眉头。
倒是令贵妃听后,哼了一声,“算你识趣,本宫的皇儿当然是救本宫了,你休要觉得自己很重要,这次不过是我皇儿路见不平,莫要多想。”
令贵妃见那纪颜玉醒来,一下子就防备了起来。
那纪颜玉行了个礼,“贵妃娘娘说得对。”
“知道就好,本宫也算是善意提醒,你自己明白就好。”令贵妃说完,又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模样。
纪颜玉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当然知道,今日若是没有君逸之,自己就没了。
一个穿越女,最后死在了深水池内。
最搞笑的是,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
也没当上王妃皇后,也没有一鸣惊人,更没有和帅哥来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这就嘎了?
那万万是不行的。
纪颜玉光想想都觉得伤心。
但她被君逸之救上来了。
“多谢五殿下救命之恩。”
那纪颜玉又对着君逸之方向行了ᴊsɢ个礼。
君逸之一张苍白的脸,薄唇轻抿,血色全无,看着就让人心生可惜。
好一张帅气的脸庞,怎么就是个病秧子?
就在纪颜玉有些感慨之际,那君逸之开口了,“难得二小姐如此识大体,竟会开口说谢。”
纪颜玉:?
她之前也说了谢好吧!
“五殿下救了我一命,小女自然是感激的,但如果跟九千岁一般,挟恩图报,那我可是不认这个恩情的。”
她有话说话。
如果君逸之提出什么不合乎情理的要求,那当然是不能满足的。
“我皇叔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二小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切,我可没有误会,你们叔侄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对我们相府虎视眈眈,但是我爹他正义凛然,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我劝你们要是对我们有所企图,还是打消比较好。”
纪颜玉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小傲娇了起来。
“二小姐怕不是想多了,依我皇叔之势,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何须你相府相助?”
“你……那你们干嘛一直揪着我嫡姐不放?是真的喜欢?我嫡姐虽说是绝世美人,但九千岁可不缺美人,怎么会对我嫡姐三番四次出手搭助,还不是因为我嫡姐是相爷的嫡女,身份在那,你们才这么上赶着帮我们的。”
一说到这,纪颜玉就觉得事实就是这样的。
可不是吗?
不是身份的话,那周洛初再貌美如花,堂堂九千岁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助。
还不是嫡女一层身份。
什么东西,只要和利益牵扯到一块。
那就有待商榷了。
如今,这君逸之救自己,可能也是如此。
若她不是相府庶女,早死了。
纪颜玉可不信什么穿越小说里的,一见钟情。
皇子啥的都喜欢她。
不好意思,刚开始穿越,她还真以为穿越无敌,后面发现,这里和真实世界一样。
什么一见钟情,纯纯扯淡。
所以啊,穿越小说里的戏份,都是假的。
而她作为剧本里极少出现的跑龙套级别的人物,更是寥寥几笔。
所以啊,她得脑子清醒点。
她剧本中是嫁给一个小侯爷的。
等她真命天子出现,就好了。
“皇儿,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你这小庶女,本宫皇儿救你,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真是小白眼狼。”
令贵妃看不过了,不免出声道。
“贵妃娘娘,小女说的不对吗?若小女不是相府女儿,五殿下会出手相救吗?若是宫内随意一个婢女被沉水池,怕是会视而不见吧,甚至还觉得脏了眼不愿看呢。”
纪颜玉有理有据,可不是吗?
那令贵妃被怼得又有些哑口无言。
“所以,五殿下救我,我承恩,但如果另有所图,那怕是要落空了,毕竟我爹这个人死板固执,就是块石头,根本软硬不吃,不要说你们救了我与嫡姐,就是救了我爹本人,我爹也不买账。”
“你……怎可如此污蔑人,我皇儿才不是你口中那不堪之人。”
那令贵妃说罢,不忘对君逸之道,“皇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君逸之却是束手,云淡风轻,“二小姐说的没错,救你却是有所图谋。”
那纪颜玉听后,一副就知道的样子。
“你再胡说什么?一个小庶女能有什么可图的?难不成真是图相爷……”那令贵妃有些着急了。
要知道,令贵妃一向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