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余志霞一看上周石岩冰冷的眼睛,一惊,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周世岩青君的脸,肉眼可见,一时是阴沉的。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是和尚。”
酒又开始喝下去了,于志霞也懒得挥挥手:“有什么区别……”
林晶晶捂着嘴,笑着解释说:“她喝得太多了。”
周世岩锐利的目光扫过他的手,林敬白耸了耸肩,缩回了手。
于志霞没有了支撑,瘫倒在沙发上。
周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有人凑近低声问:“知道夏姐姐会不会没事?”
“会发生什么?”林静白仰起头来喝了酒,黑黑的眼睛里闪着光,“他们是夫妻,不是敌人。”
看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又恢复了热闹。
酒吧外,周世岩带着跌跌撞撞的于志霞上了车。
婂周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敢相信这个穿着皮衣、散发着酒气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自从她明白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余志霞。
“爸爸,妈妈,她……”
“没关系。”周世岩抱着余志霞不让她动,然后命令车夫,“回别墅去。”
汽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唯一的声音是呼吸声。
于志霞闭上眼睛,整个人倒在了周世岩的身上。
她温暖的气息喷满了他的脖子,她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周世岩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定了定神,漠然地发出一声:“于志霞,起来。”
“安静点……”于志霞皱起眉头,不但不松手,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对她毫无办法,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回到别墅,余志霞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世岩弯下腰,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余志霞的身上混着灰尘和烟酒的味道,他应该叫她起床先洗个澡。
但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理智。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余志霞这么有生气了。
结婚八年了,她一改往日的倔强,坚持给自己加上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形容词。
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德高望重。
她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但她不是那种人。
是什么让她不再假装了?
周世言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走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周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的卧室门口,看起来很犹豫。
他走了过去。“怎么了?”
“父亲。”周婂垂下眼睛,噘起嘴唇,“我让宋阿姨给我妈妈做一碗宿醉汤,但我敲门发现我妈妈可能睡着了。”
周世岩接过她手里的宿醉汤:“给我,你回去睡吧。”
周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周世岩推开房门走进卧室,巨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余志霞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听到衣帽间里布的沙沙声,把碗放在桌子上,走了过去。
下一秒,周世岩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看见衣帽间的门开着,于志霞背对着门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换上露背长裙。
在她白皙美丽的背上,开着一朵迷人的红莲花!
周世岩的眼睛颜色略重。
而余志霞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
四目相对,她注意到男人的奇怪,白皙的手指上围着佛珠:“我特意去纹身,怎么了?”
周世艳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暂时扬起眉毛,冷冷地说:“把它放下!”
愿你知道夏天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抚摸着上背的荷花,眼珠如丝般眨着:“周世岩,我身上的这朵荷花,和你打坐时佛堂里的荷花,哪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