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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辞原路返回,随便找了个看门的守卫问道:“刚才从里面出来,穿着西装的男人是谁?”
突如其来的发问,守卫明显一愣,穿着西装的男人?
不过几秒,守卫露出恍然的神情,“小少主说的是建文少爷的父亲吧?”
啥?
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是安建文他爸?
安辞睁大了眼,脑海中闪过刚才在竹林里腻歪的二人,止不住的惊讶。
安建文他爸出轨了,对象是阿秀?
联系二人刚才的对话,安辞犹如醍醐灌顶,心底的迷团渐渐明朗。
所以,阿秀只是帮凶,真正要除掉她的人是安建文他爸。
安辞挠头,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向草丛,扬声道,“富贵,过来。”
听到召唤,富贵从草丛里一跃而起,边跑边叫。
“啊。”
俺来也。
一人一兽畅通无阻地走进城堡里,向佣人问了安建文所在的房间,安辞带着富贵上楼。
“左边第二间。”
安辞停下脚步,看着紧闭的房门,抬手敲了敲。
“咚咚咚——”
很快,里面的人开了门。
“小辞,你怎么来了?”安建文看着她,面露错愕。
安辞注意到他微红的眼眶,识趣没有多问,她咧嘴一笑,“你都没去菜园子,所以我来找你啊。”
“我可以进去吗?”
小孩脸上的笑干净又纯粹,安建文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许。
“进来吧。”他打开门。
安辞走进去,安建文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富贵,小小的一只却昂首挺胸,有那么一股子傲娇的劲。
他忍俊不禁,“你这只猫挺可爱的。”
又是一个把老虎错认为猫的。
安辞“噗”地笑出声,安建文还不懂她的笑点时,他口中的“猫”突然朝他张牙舞爪起来。
“啊。”
眼看着下一秒富贵就要扑到安建文身上,安辞连忙开口阻止:“富贵,不可以这样。”
富贵缩回爪子,委屈地跑回安辞身边,用脑袋蹭着她的腿。
委屈死虎了。
安建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富贵的眼神充满惊讶,“它、它是……”
见他已经看出来了,安辞笑着点头。
安建文倒吸了口气,她居然敢养只老虎在身边。
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安辞看了眼他的房间,岔开话题,“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一个药包吗?”
“等等。”安建文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四五个药包。
“小辞,你看看你喜欢哪个,随便挑。”
安辞走过来,看着桌上精致的药包,上面绣着不同的花草,她随便拿起一个放到闻了闻。
没有碎心散的味道。
她低头凑近桌上其他药包闻了下,也没有碎心散的味道。
安建文站在一旁,看着她趴在桌上,以为她是在看药包上的花纹图案,“喜欢哪个就拿,不用客气。”
安辞转头看向他,“要哪个都可以吗?”
安建文点头。
“那我想要昨天从你外套里掉出的那个。”安辞眼睛很亮,语气带着期待,“可以吗?”
没想到她会想要他用过的,安建文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安辞摇头,“这些图案不好看。”
安建文无奈一笑,从口袋里摸出药包递给她,“给。”
安辞伸手接过药包,笑眯眯地道,“谢谢文哥。”
紧接着,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进他手里,“这是谢礼。”
安建文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淡淡一笑。
由于安建文等会还要上课,安辞带着富贵先回去了。
房间里,安辞把玩着手里的药包,又看了一眼阿秀为她做的香囊,神情若有所思的。
安建文那么多个药包里只有他随身携带的药包有碎心散,这也忒奇怪了,难不成这个药包也是阿秀动的手脚?
安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阿秀想要让安建文他爸娶她,她想除掉安建文的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没人愿意一上来就给人当后妈吧。
她摸了摸下巴,唇角勾起玩味的笑。
想害她是吧,那她就先送她去见阎罗王。
安辞把药包放到床头柜上,跳下床,然后穿鞋跑出房间。
下了楼,红姨刚好不在。
安辞溜进厨房,打开最底下的橱柜,里面一格格摆放着各种中药材。
她飞快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抓了几味药材塞进口袋里,关上柜门,她又顺手抱起角落里的捣药杵,脚底抹油地跑回楼上。
人小力气也小,抱着捣药杵回到房间,安辞喘得跟狗似的。
她关上门,叫来富贵让它守在门边。
“富贵,红姨要是来了,你就叫一声提醒我,表现好晚上给你烤肉吃。”
富贵狂点着脑袋,趴在门后不动,颇有几分站岗的意味。
见状,安辞这才放心地抱着捣药杵坐到地上,把口袋里的药材翻了出来,一股脑地扔进捣药桶里,“咣咣”地砸碎碾磨。
……
另一边。
红姨从外面回来,问了佣人得知安辞下午待在房间没出去,顿时觉得惊讶。
小少主这阵子天天往外跑,一刻都在房间里待不住,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
红姨心底莫名不安,连忙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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