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凝听到警务人员的话愕然失色，呆立在原地。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敛容屏气道。
　　“你们说我受贿，请问有证据吗？”
　　一旁的傅景湛面色凝重：“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警务人员抬手指着季以凝脖子上的海蓝宝项链道。
　　“这条项链就是证据。”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季以凝脖间的项链。
　　傅景湛的脸色沉了几分，神情严肃。
　　警务人员接着道：“请江小姐配合我们的调查。”
　　季以凝一愣，转头看向傅景湛。
　　项链是他送的，怎么可能会变成受贿的证据？
　　傅景湛眉头紧皱，他刚想出声解释，却发现站在他身旁的秦安悄悄拉住了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是公职人员，没有证据，现在出来解释只会给她添麻烦。”
　　他见状，沉思了片刻，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
　　良久，他深深看了眼季以凝，缓缓开口：“带走调查吧。”
　　季以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紧紧盯着他。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解释？
　　最终，她只能任由警务人员将她带走。
　　……
　　监察局审讯室。
　　季以凝垂着头坐在屋内中央一言不发，脑海中思绪杂乱。
　　警务人员端坐在她正前方，肃声问道。
　　“江小姐，你是否受贿替人打官司？”
　　季以凝回过神来，坚定道：“我没有受贿。”
　　“那你的这条项链是哪来的？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条项链价值不菲，以你在律所工作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消费得起。”
　　警务人员表情严肃地紧紧盯着她。
　　季以凝刚想开口解释，却犹豫了。
　　傅景湛是公职人员，贸然开口只会把火引到他身上。
　　警务人员继续道；“江小姐，你是律师，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实话实说，不要知法犯法。”
　　季以凝眉头紧皱，只能苍白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受贿。”
　　警务人员刚想继续追问，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另一位警务人员走进来朗声道：“季以凝，你可以走了。”
　　季以凝闻言，转头看去。
　　只见警务人员将项链的小票拿了出来：“有人提供了消费记录，可以证明项链是她自己买的。”
　　……
　　监察局门外。
　　季以凝缓缓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恍惚。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傅景湛站在不远处等她。
　　她用力地攥了攥手，走上前，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
　　“为什么当时我被带走的时候你不解释？”
　　只要一句话，只要他开口解释两人的关系，她就不会被人带走调查。
　　傅景湛嘴唇紧抿，片刻才开口：“我有我的理由。”
　　闻言，季以凝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理由就是叶恬羽吗？为了她，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诬陷我受贿。”
　　傅景湛脸色微沉，淡淡道：“你现在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吵。”
　　季以凝看着他，眼底漫上了一层悲凉。
　　“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这一刻更冷静，也没有人比我现在这一刻更能够看得清。”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他忘记叶恬羽的工具。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她心底翻滚汹涌。
　　良久，季以凝缓缓道。
　　“傅景湛，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