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贺月清忍不住发问。
警察循声望去，猜测道：“也许是那小孩的外套吧，我记得出事那天，她就穿着红色的棉衣。”
贺月清紧盯着那件红色的外套，忽然间，心口像是喘不上气来，窒息感席卷大脑。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贺月清身后响起。
贺月清猛地回头，却看见顾承哲的身影顿时出现在眼前。
窒息感消失不见。
贺月清松了一口气，不再看向那边，心中仍心有余悸。
“我没事。”
顾承哲的脸显得很严肃，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下一阵激荡。
“贺月清，我有一个大事情要告诉你。”
贺月清愣愣地看向对方，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狂跳起来。
顾承哲目光却移向树下的尸体。
“那个小孩最后的行踪找到了。”
贺月清眼前一亮：“那个小孩没死？”
顾承哲干脆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有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们逃出城市之后，犯人带着小孩来到树林。夜晚看不清路，他们摔了下去。”
“大人一头撞上坡下面的树桩，当场毙命。”
“小孩脱下一身带血的外套，逃了出去，最后晕倒在一家福利院的门口。”
贺月清真心地为小孩感到开心，期待地继续追问：“那家福利院找到了吗？”
“找到了。”
顾承哲死死地盯着贺月清，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那家福利院叫做，阳光福利院。”
贺月清坐上了回程的警车，脑袋靠在玻璃上，面无表情。
身边的手机一直震动，贺月清却没有心思去接听。
顾承哲的话就像一个闹钟，一直在她的脑中不断地回旋。
她没被宋母收养之前，就生活在阳光福利院之中。
这个巧合，过于地惊人了。
贺月清不愿去想这背后的含义，只能努力地将大脑全部清空。
不去想，就仿佛可以假装不知道。
但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贺月清还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
坐在熟悉的桌子前，给贺月清做笔录的居然是从前那个接线员女孩。
“你好，我是方寻。现就游乐园失踪案对你进行问询。”
方寻不复五年前的活泼可爱，剪去了长发，整个人都沉稳了下来。
贺月清大脑一片空白，可还是强打精神地点了点头。
“你是哪一年来到阳光福利院的？”
贺月清仔细回想着：“应该是2004年。”
方寻点头示意：“你对于来福利院前的记忆还有吗？”
贺月清摇了摇头：“院长说我之前受过伤，八岁以前的记忆都没了。”
方寻一愣，又紧接着问道：“那你的血型是……”
贺月清紧张地捏住手指：“RH阴性血型”
方寻手一顿，眼神立刻严肃起来：“你们的条件全部对上了。”
“1996年出生，2004年走丢。同一家福利院，因为出血过多，再加上稀缺血型导致无法及时输血而出现记忆受损。”
“贺月清，你很可能就是当年被绑架的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