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南初筝只能随南辰桡去。
昭勇侯府里。
周氏抹着眼泪,对又一个离开的大夫说,
“只要你能够替世子将手上的袖箭取下来,我们愿意将诊金提高十倍。”
那名大夫摇着头,见周氏哭的实在可怜,大夫说了句话,
“一小老儿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想要救世子的手,还需找到那个对的人。”
说完,大夫提着他的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走,看那速度堪比逃命。
一旁的楚侯爷满脸的怒色,狠狠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孽女啊,真的是孽女。”
阎罗司的人还没有查上昭勇侯府,他最优秀的儿子,楚世情的手便要被废了。
一切的灾祸都是南初筝带来的。
哭着的周氏骂道:“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
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憔悴,原本一声不吭的楚世情,虚弱的唤了一声,
“阿爹,阿娘,我算是看明白了。”
“南初筝与阎罗司的关系匪浅。”
他这话,让哭泣的周氏一顿。
也让满脸都是怒色的楚侯爷,惊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世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世情将他去了阎罗司后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向楚侯爷和周氏道来。
他说不出那样的感觉,但是寻常人进了阎罗司,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南初筝却能好端端的,在阎罗司大殿上自由走动,并且衣着光鲜亮丽。
“阿爹,你想想看,阎罗司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走来走去的?”
“我刚刚要动手打南初筝,阎罗司的袖箭就伤了我,他们是帮着南初筝的。”
“更何况……”
楚世情苍白着脸咳嗽几声,剩下的话便不想说了。
更何况,他在被阎罗司众拖出去的时候。
分明看到脸上戴着鬼面具的阎罗司司主,就站在南初筝的背后。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守护和占有。
“总之我们之前都猜错了,或许南初筝被阎罗司的人带走,并不是因为南初筝犯了什么事儿。”
楚世情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那臃肿如萝卜一般的手,如今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在天将亮之际,楚世情干脆一咬牙,握住了手中的袖箭。
将布满了倒刺的袖箭,从自已的手上狠狠的拔了下来。
周氏惊叫一声,扑上去大哭,“儿啊,你是要拿笔写字做大事的人。”
“你这样做就不怕自个儿的手被废了吗?”
楚世情疼的浑身抽搐,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几分。
他的心口剧烈起伏,满脸都是苦笑,
“再不将手上的袖箭拔下来,我这只手才真的要废了。”
一旁的楚侯爷,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瞬。
他既心疼楚世情的遭遇,也对楚世情方才所说的话上了心。
在楚世情疼的晕了过去后,楚侯爷立即让下人,给楚世情上了一些备用的止血药。
然后将周氏拉到了一边,仔细的询问周氏与南初筝相遇的全过程。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楚侯爷从来没有仔细的问过。
只知道是周氏上香回来的路上,南初筝亲自找上的周氏。
其实并不需要楚家的人核实什么信物,因为南初筝和周氏长得极为相似。
但当时周氏还是派人,将南初筝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
“她是被南家人收养了,那南家家主,不过在帝都城外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儿。”
“据说南家的家境还不错,但是那南家人,又不同咱们帝都城的权贵来往,究竟有多少家底,我知道的也不多。”
天色渐渐的亮了。
周氏正说着,有小厮进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