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记得有一次我喝避子汤被世子看见,他问我喝的什么?
一向只知道在朝堂上唇战群孺的男子又怎么会懂这后院儿的事。
我如实说了这是避子汤,
他蹙眉略微不悦,“以后别喝了,伤身。”
我应声,可私底下一次都没敢落下,怎么会......
可现下孩子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
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我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孕育着一个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生命。
原本我以为这世间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了,却不想老天送来了天大的惊喜。
我想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儿,不是因为世子,不是因为承义侯府,只是因为我太孤独了,我想有个孩子陪着我,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有了身孕就不能再如以往,毫无羁绊。
我留在了这个小镇,买了一处还算僻静的院落,开了一个不大的书馆。
有着老夫人给我的傍身钱,我过的还算安稳,
肚子里的孩子很为我着想,从怀孕以来都没有难受不适过。
还是那个生我气的郎中给我看诊,只不过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反而宽慰我,“世间女子本就难过,娘子你又孤身一人挺着肚子,万事应当格外小心,如若不嫌弃,生下的孩子可跟我学习医术,也算是有个立身的本事。”
我自是谢过,既然要在此处安身立命,这样的关系相处肯定是要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也算安静平常,
只不过镇子里流传开,说来了一个挺着肚子的娘子,没有丈夫,大约是被夫家赶出来了,
每每听到这种流言我只是笑笑,能管住什么都管不住别人的嘴。
我自有我的生存之道,任他们说去吧,
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我的身子渐渐觉得沉了,书馆雇了个书生帮我看着,我就不大去了,只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为的是防止胎儿过大。
书生来看过我几次,有时会带上他的丹青,他画的一手好山水,可怀才不遇,他也只能在这个镇子上以卖画为生,
我常鼓励他,“先生文采非凡,他日一定会有大气候。
“青音姑娘真这样以为?”他被夸赞后,眸中的光彩异常
我点头微笑,我觉得他能,只不过,走出这个镇子对他来说是最难的。
我打算等生了孩子就资助他走出这个镇子,他在镇子里只画画,太可惜了。
可还没等到我生产,院子里就涌入了一批人,个个都是健硕的好手。
随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走了进来,她面色清冷打量着我,看到我挺起的肚子时却笑了。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私宅可是要进衙门的。”我也打量着她,看她年纪并不和世子相仿,难道是承义侯府的人知道我怀孕了来找我麻烦的?
她在院子的四方石桌旁坐下,眼神清傲,“别怕,我不是坏人。”
“你应该叫我一声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