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仰的季尚书。
沈弼和季容的大婚,因为沈临渊的驾崩推了两年。
国丧结束,沈弼继承大统,季容入主中宫,成了大徵的皇后。
服丧的两年里,季容知道了当初沈弼选她当太子妃的原因。
原来在沈弼的心中,她季容,只是一个影子。
季容发现这个秘密,是在沈弼生辰那日。
那天,季容亲手做了碗长寿面,为沈弼贺生辰。
碍于国丧,沈弼的生辰宴较为简单,仅仅请了几位心腹。
席间,沈弼有些心不在焉,自顾地喝着酒,连季容的那碗长寿面,也未动分毫。
宴席作罢,沈弼已有了醉意,拉着季容的手叫着“阿沅”。
阿沅两个字,如同一根细针,扎进了季容的心里。
阿沅,不是她的闺名。
早前作为新嫁妇的欢喜被一扫而空,压得季容喘不过气起来。
季容逃出了内殿,门口碰到了给沈弼送醒酒汤的赵一德。
“您要回府吗?”
赵一德问。
季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殿下书房里有一块上好的徽墨,说是留给您的。
您稍等下,奴才取过来给您。”
“我自己去拿吧,你照顾他吧,他醉了。”
赵一德欲言又止,但季容话说至此,只好作罢。
季容虽来过东宫几次,但沈弼的书房,她却是第一次进。
屋内,点着上好的檀香,书架上列满了四书五经及治世之略。
季容走至书桌前,看到那方用楠木盒装好的徽墨。
拿取间,宽大的袖口略过桌边的宣纸,余光看到一抹红色。
好奇心趋势,拨开厚厚的纸张,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许是年岁较长,纸张已有些许泛黄。
那女子一袭红衣,骑着一匹白马,明媚张扬。
眉宇间,竟和季容有三分相像。
画像右下,写着一行小字:宋氏阿沅,景元二十八年春猎图。
一张有名有册的画像,击溃了季容的神经。
她不自觉地拉开书桌抽屉,几本折子下边,是一张张女子画像。
“宋氏阿沅,景元二十九年秋狝图。
景元三十年,……”季容翻着这些画像,愣了神。
阿沅的闺名她虽不知,但宋氏阿沅,那只有前朝毓阳公主宋郁汀了。
原来,春日宴上的惊鸿一瞥,沈弼是在看着阿沅。
门口传来当当的叩门声,赵一德轻声问道:“那方墨奴才用盒子装着的,您可找到呢?”
季容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