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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怀继续开口。
  “同时,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打好十二分精神,从今天开始,必须给我守好每一座城池,对接下来的每场战役,都必须严阵以待,我不容许任何的闪失!”
  众人齐齐跪下,朗声应诺。
  “谨遵将军指令!”
  夜深了,裴敬怀营帐内的灯火却依旧通亮。
  裴敬怀和各部队的将领,仍在通宵达旦的制定作战计划。
  战场上,千变万化,局势随时都会改变。
  他们也只能商量个大概,细枝末节还得等到日后再作补充。
  但是商量完这些,也已经东方露白。
  裴敬怀见此,便挥了挥手。
  “讨论了一整晚,你们也累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细节部分等日后再行商量。”
  经过一整晚的讨论,众将领对裴敬怀不敢再造次分毫。
  在这个晚上,他们终于见识到了少年将军当初一鸣惊人,绝非偶然。
  而且他身受重伤,就算躺在床上,但仍旧条理清晰,运筹帷幄于方寸之间。
  他的布局更是鬼斧神工,帮他们如同盲眼困兽般的战局,拨开雾障,眼前大亮。
  众人不再萎靡,对裴敬怀也越发心服口服。
  听到裴敬怀的话,连忙抱拳,恭敬退下。
  等到所有将士出去后。
  裴敬怀才低下头,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揭开。
  腹部缠着的纱布血色更深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血肉拉扯的疼痛。
  他从醒来到现在,只喝了一碗汤药。
  经刚才这么一折腾,裴敬怀全身都折腾出一身冷汗,手掌的草药都已经被汗水毁掉大半。
  而且伤口因为汗水的浇灌,愈发难受灼痛。
  现在人群褪去,他也屏退了伺候的亲卫。
  营帐中,只剩下一点儿白蜡在晃着微弱的火焰。
  可即便他的身体已经痛到这个程度,可寂静仍像是黑水,瞬间将他紧紧拥住。
  裴敬怀缓慢而沉重的闭上眼睛。
  再打开,眼底翻滚起无边漆黑墨色。
  他想江清绾了,思念借着这寂静的夜色,在他全身上下汹涌翻滚。
  最后,如同骤然席卷的狂风,带着浓烈的爱意和悔意直抵胸口。
  ……
  几日后,裴敬怀安排了一个小队,前去城门口找匈奴人挑衅。
  “匈奴狗,给我出来,亮出你的屁股让爷爷我好好打一打!”
  匈奴人本就是野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辱骂,立马反骂回去。
  “一群手下败将,莫不是将人头送给我当脚垫用?”
  “你们还是赶紧缩回土狗窝,等仗打起来,你肯定会吓得拉一裤子!”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匈奴人都是站在城墙上,并没有要打开城门应战的意思。
  将士见状,直接在城门口加倍痛骂。
  “怂包,我还以为匈奴人多勇敢剽悍呢,原来也不过是个能躲在城门里骂人的兔崽子。”
  “都说草原汉字胆子大,看来这传说的水分很大呀,肚子不过三两肉,充什么英雄好汉。”
  匈奴被激,准备好家伙什就要出来和将士拼命。
  等到他们一出城门,裴敬怀却立刻安排金鸣收兵。
  匈奴人见状,捧腹大笑。
  “孬种,骨子里欠揍的汉人,打了败仗,只敢在门口叫嚣,等我们出来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定是看到我们这些北方儿郎的英雄豪迈,才吓得夹紧裤子跑的。”
  随后,他们笑呵呵的大手一挥,就准备回城。
  可是等到他们刚收整队伍,回到城门口还没关上城门,裴敬怀又立刻派兵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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