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她软弱,怕自己当真去收拾那个外室反而不讨喜了。
自己心里难受也就算了,还傻傻地安慰这个侍妾,真以为这个侍妾在为自己担忧。
后来还被这个侍妾看不起,竟敢当她软弱可随意欺负。
“夫人,奴知道那人居住的地方......”
江晚缓缓打了一个哈欠,“你说完了吗?”
柳儿看着面前的夫人,她里面穿着柔软单薄的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大红的袍子,身姿曲线若隐若现,月光下皮肤吹弹可破,那双清眸潋滟勾人。
柳儿心里暗自有些嫉妒。
江晚怎么到了晚上就这么美了,明明白日里见她还是厚厚一层粉,铺得脸都没有了血色。
穿着打扮也老土得很。
柳儿一直觉得江晚比不上自己,可现在一看,才知道江晚这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底子。
那就盼着她以后都别醒悟过来,顶着那一脸的粉腻子惹公爷嫌。
柳儿原本以为爷只是为了那外室谁也不碰,可自己在小院里却打听到今晚梧桐院主屋里的动静还真不小。
江晚真是和外面那个狐媚子贱人一模一样。
“夫人,奴说完了,我们快去吧,不然等会可能就让那小贱人逃跑了。”
柳儿以为江晚会和自己同仇敌忾一起去教训那个外室,却不想巴掌突如其来,直接甩在她脑门上。
“啪——”
柳儿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眼神中还带着不可思议。
脑瓜子一片空白,嗡嗡的。
抬头看着面前的江晚,最终眼神茫然语气呐呐道:“夫人,你......”
旁边守着的奴仆也是大吃一惊,夫人这是疯了吗!
柳儿可是大夫人房里派来的人,她怎敢说打就打。
柳儿在一众奴仆面前出了丑,红着脸立马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夫人这是作何!柳儿也未曾惹过夫人,为何如此欺人!”
江晚漫不经心拉了拉自己外面披着的袍子,眼神懒懒地乜斜在柳儿身上。
她说自己怎么感觉这袍子大了这么多,原来是不小心拿到了傅砚的。
她缓缓踱步走到柳儿面前,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柳儿以为她要说什么,“夫人……”
不料江晚又是一巴掌,直接左右开弓打在她脸上。
打完还甩了甩手,麻了。
柳儿脑子嗡嗡的,这个女人怎么敢!
“这三个巴掌就是今天给你的一个教训,以后你若是再像今晚这样来打扰我休息,还胡言乱语毁公爷声誉,往后你也不用继续在公爵府待下去了。”
当然,江晚侧重的前一句,主要是打扰到了自己休息。
上一世自己对账理铺子管理下人,常常三更天了才睡,翌日一早还要去老太君和李氏那问安。
这一世,她要早睡晚起!活到一百岁!
“还有你们。”江晚看向旁边的奴仆。
这都是些看脸色长大的精人,江晚这三巴掌就足以说明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一众奴仆立马便跪下,“夫人恕罪,是奴等疏忽。”
“此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江晚冷着脸,虽然面庞稍显稚嫩,但身上那练了十八年的气场一点也不逊色。
地下匍匐着的人都不断磕着头说是,江晚扫压了一眼柳儿。
洋洋洒洒回了屋。
这一夜,公爵府各个消息网都在传江晚夜扇柳儿三巴掌的事情。
别说人了,进来只蚊子也得听那些碎嘴婆子说上两句。
东院是老太君住的地方,清净淡雅。
饶是老太君如此规矩严谨的人,到了今晚,下面的人也没忍住在那说着梧桐院里公爷新妇扇了李氏送过去的柳儿三巴掌。
江晚早早就安寝睡下了。
四更天,街上摊贩闻钟而起开始准备早点。
梧桐院里一众奴仆都迎着才回来的傅砚进屋。
心里暗自纳罕公爷今日怎这个点回来,如今各屋的主子们还都在睡梦中。
“公爷。”守在门口的丫鬟福身,推开了门迎傅砚进屋。
江晚在榻上睡得正香,侧脸压在玉枕上,稚嫩的脸挤出了一团嫩肉出来。
分明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间觉得有冰凉的寒意裹住了自己。
江晚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唇鼻都被什么微凉的触感掩住,她嘤唔着轻颤出了声。
原本轻轻捏着被褥的指尖也抵上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唔......”
那人似乎更狠了。
江晚缓缓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脸。
他闭着眼,睫毛又长又密,眼睑下是淡淡的乌青。
江晚微怒,傅砚这是有什么毛病!
在外面同那外室纠缠了又来寻自己恶心。
她含着那柔软的薄唇,银齿一咬。
“嘶......”身上的男人终于从那欲火中惊醒,他双眸凝着身下的江晚。
她娇嫩的双唇已经微微肿起了。
一双美眸含着怒意瞪着自己,如雪般的脖颈上还有方才自己留下的痕迹。
“江晚......”他细细呢喃一声,大掌掐着怀中人的细腰,将人紧紧抱住。
“我好难受。”
傅砚鼻息间的呼气滚烫,惹得江晚肩膀都耸了耸。
江晚可没因为他这软言软语就心软了,“难受?憋着。”
语气与傅砚昨晚那句忍着无二般。
江晚此刻的语气听起来竟是比他还要冷。
“为何生气?”傅砚的声音很淡,江晚却觉得有点陌生,他居然也会在意自己的感受吗?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得好好的你来扰我清梦,我还不能生气了吗?”江晚说着。
傅砚眉头微蹙,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你是在赶我走吗?”
江晚还没反应过来这冷面狗在发什么癫,就感觉又被咬了一口。
傅砚只是想着惩罚一下这个女人。
没想到向来柔顺的江晚居然抬腿一脚把傅砚踹了出去。
江晚这一脚借了自己臀部靠在榻上的力,居然把人高马大的傅砚踹到了地上。
室内一时之间异常安静,仿佛空气都凝住了。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
江晚则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心里......
莫名的爽了。
她辛苦操劳十八年,踹他一脚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