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城刚刚把楚卿安全送到家,正准备离开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覃温纶打来的电话。傅凛城头靠在座椅上,将手机放到耳边,
覃温纶在电话那头大声喊道:“城少,快来喝酒啊!你可不能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咱们这群兄弟哦!要是方便的话,也可以把嫂子一起带过来。”
“她没空。”傅凛城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
覃温纶似乎还不满意,又在电话里叫嚷起来:“快点来吧,再不来,元斌今晚就要光着身子出去。”
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打牌,而元斌的手气今晚特别差,即使抢到了地主却还是被农民打败了,而且手里拿着一手的烂牌。
其他三个人今晚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傅凛城一向是个很护短的人,听到这话,他立刻反驳道:“还没到最后,说不定最后光着身子出去的人是谁。”
“哈哈……斌啊,别怕,你城哥等会儿就过来帮你报仇雪恨。”覃温纶大笑着说道。
傅凛城挂断电话后,转头对司机说:“去会所。”
等他到时,四人面前筹码最多的沈以谦。
傅凛冷冷地开口道:“感情不顺,赌场还挺得意。”
沈以谦没有吱声,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城少,照这么说来,你今儿个晚上肯定没戏咯!斌啊,难不成你瞒着咱们悄悄谈恋爱啦?要不然咋会输得这么惨哩!”江知珩嘴角斜叼着根烟卷,猛吸了一口后,用手指轻轻一弹,烟灰便稳稳当当地落入烟灰缸内。
“谈恋爱?你可别逗了!”元斌心里暗自琢磨道:自己哪有那个闲工夫啊,成天被各种工作缠得脱不开身,时不时还要出趟差。恐怕这辈子注定要孤家寡人喽。
元斌随即也站起身来说道:“城哥,还是你来吧。”
覃温纶本来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坐姿,听到这话,立马端坐起来。毕竟傅凛城可是出了名的赌场高手,十次有九次都是赢家。不仅会算牌,更厉害的是还能洞悉他人心思。
他们几个跟傅凛城打交道久了,早被对方给吃得死死的。
只见傅凛城悠然自得地坐在元斌刚才的位置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那双深邃的眼眸则紧紧盯着正在洗牌的沈以谦。
没过多久,扑克牌便被洗净码齐,沈以谦率先抽取了其中一张,随后便是傅凛城。
仅仅一个回合下来,傅凛城便轻松击败了身为地主的沈以谦。
江知珩见状,满脸笑容地说道:“城少不愧是城少啊,果然是久经赌场的老手,非同凡响。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去一趟港岛,好好玩几把大的。”
面对江知珩的夸赞,傅凛城并未作出回应,只是默默地用那修长而灵巧的手指翻动、摆弄着手中的扑克牌。其动作之娴熟流畅,仿佛已臻化境,令人叹为观止。须臾之间,一整副扑克牌又被他重新洗净整理完毕。
就这样,几个人一直酣战至凌晨时分。这场牌局中,输得最为惨烈之人非江知珩莫属。
或许是因为输红了眼,江知珩竟然厚颜无耻地对傅凛城说道:“城少,您看我这内裤是不是也该脱下来交给您呀?”
闻言,傅凛城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滚!”然后站起身来,径直离去。
“你还真是个贱啊,哈哈哈......”覃温纶一边大笑着,一边用力拍打了几下江知珩的肩膀。
此时的元斌则是拼命忍住笑,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肩膀也是一抖一抖的。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江知珩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
沈以谦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语气冰冷地说道:“你的脸都掉到地上了,难道不打算捡起来吗?”
听到这话,江知珩却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抹痞笑:“脸是什么,我从来都不要过。”
只见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两根雪茄,熟练地塞进嘴里,然后又将另一支递给沈以谦,同时调侃道:“怎么,你还不回去啊?还真把我这儿当成自己家了。靠!你以前不回家是因为不想见到她,可现在你们都已经离婚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死皮赖脸地待在我这里。行啊,你要住也可以,但麻烦先把房费结一下,沈副行长大人。”
面对江知珩的质问,沈以谦毫不在意地点燃手中的雪茄,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起来。他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没钱,这条烂命你要么?”
江知珩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沈以谦真是个死脑筋,经手那么多项目,随便捞一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他实在想不通,这所谓的 T 制到底有什么好的,引得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就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够干什么?
"滚......我要是不爱惜点,就得进去踩缝纫机。"沈以谦一脸严肃地说道。他心中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从未动过丝毫跨越那道红线的念头。因为他深知,一旦触及那条线,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此一来,虽然生活可能平淡无奇,但他却能过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必终日忧心忡忡,害怕某一天事情败露而陷入绝境。
江知珩微微一笑,表示认同。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追求,不能强求他人与自己相同。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
经过一上午紧张激烈的会议之后,楚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
然而,还没等她坐稳,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骤然响起。原来,公司在国外的一个重要项目出现了严重问题,需要她立刻前往处理。
楚卿毫不犹豫地拨通了 Ayla 的内线,吩咐她预订最近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并要求她尽快回家收拾行李出差。
楚卿收拾后行李,带着Ayla一同赶往机场。
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在午餐时分抵达机场候机厅。
趁着等待登机的间隙,楚卿拿出手机给傅凛城发送了一条短信:【周末约不了,国外的项目出了问题。】
此时此刻,傅凛城正在老宅,傅老夫人和傅老爷子回来,今天中午一直在老宅。
压根没有时间看手机,
等他看到信息时,已经是2个小时后了,楚卿早已登上了飞机。
十个小时后,楚卿下了飞机,直接赶往了分公司。
而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原本预计只需要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处理妥当,但谁能料到这一忙碌竟然持续了半个多月之久。
这段时间里,楚卿几乎每晚都要熬夜加班至深夜甚至凌晨,就连一日三餐也无法按时享用。
长此以往,她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抵抗力急剧下降。
就在某个夜晚,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
整个人烧得晕头转向、意识模糊,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一夜过后,直到清晨,依然不见好转。
此时此刻,在门外的Ayla看着时针已然指向早上八点整。
见楚卿房间的门迟迟未开,一旁的 Ayla 不禁心生担忧。她轻轻叩响房门,并试探性地呼喊道:“楚总,起床了吗?”
然而,屋内却并未传来任何回应。忧心忡忡的 Ayla 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楚卿静静地躺在床上,满头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通红得异于常人,嘴唇更是干燥开裂。
Ayla 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摸了摸楚卿的额头,顿时被那滚烫的触感惊得缩回了手。
她急匆匆地跑出房间去倒水,然后折返回来,坐在床边轻声呼唤着:“楚总……楚总……”
楚卿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撑开那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般沉重无比的眼皮,视野逐渐清晰后,她看到了 Ayla 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水站在自己身前。
楚卿就着 Ayla 的手快速喝完了杯中的水,但仍觉得口渴难耐,于是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再倒一杯。"
Ayla 连忙应道,转身出去又倒了一杯水回来。
看着楚卿憔悴不堪的面容,Ayla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和怜惜。
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凌晨 Ayla 起床倒水喝时,都会发现楚卿的卧室灯火通明——显然,这位一向敬业的楚总是在通宵达旦地工作。
楚卿轻抬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对 Ayla 说:"我等会儿去洗个澡,就好了。" 说完便重新倚靠在床头,只觉浑身滚烫似火,脑袋也昏沉得厉害。
再次喝完水后的楚卿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试图慢慢坐直身子。然而,一起身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轻飘飘的。
就在这时,Ayla 请来的医生刚好到达。医生立刻为楚卿测量了体温,经过一番诊断,最终确诊她是受到了病毒感染。
多喝水,多休息,按时吃。
楚卿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凝视着桌上摆放的那一堆药丸,仿佛它们是什么可怕的敌人一般。医生离开房间后,Ayla 默默地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楚卿身边轻声说道:“楚总,还是先把药吃了吧,这样才能好得快些。”
然而,楚卿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其实我并不需要吃药,以往每次生病我都是靠自身抵抗力扛过去的。”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但对于从小就对吃药充满抵触情绪的她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Ayla,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事的。”楚卿的语气坚定而决绝。Ayla 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她从未想过一向温和顺从的楚总会如此坚决地反抗吃药这件事。
无奈之下,Ayla 只能提议道:“可是楚总,您现在正发着高烧,如果不及时治疗,身体恐怕会吃不消的。要不您先吃点儿药,然后我再帮您叫份白粥,等您洗完澡出来正好可以吃。”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劝说楚卿。
楚卿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浴室走去,同时留下一句话:“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帮我点一份白粥就行,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便关上了浴室门。
面对如此固执的楚卿,Ayla 实在束手无策。尽管她想说服对方服药,但似乎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最后,Ayla 不得不选择给某人发送了一条信息,这个大的事应该是要通知的吧。
元斌在看到信息之后,毫不犹豫地将手机递到了正在与旁人应酬喝酒的傅凛城面前。
傅凛城原本正与对面的人谈笑风生,但当他接过手机并看完上面的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焦虑。
紧接着,他低声说了一句:“准备飞机。”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元斌立刻回应道,然后迅速转身离去。傅凛城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和停机坪。
在过去的这半个月里,对她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已经成为一种无法治愈的病症。此刻得知她发烧生病,却又不肯吃药,傅凛城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
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傅凛城想要通过视频电话了解她的近况时,却发现她几乎无一例外都处于忙碌的工作状态之中。看着她疲惫不堪的面容,傅凛城心中满是心疼,甚至有时会因为怕打扰到她而不敢轻易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或者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