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屋内陷入死寂。
傻丫颤抖着身子，她眼珠子一转，想糊弄过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未完，司鸿祯一把扼住她的脖颈。
周遭金光大作，他竟直接窃魂，看了傻丫与知澜相识的记忆。
记忆中。
傻丫在街上被别的乞儿欺负，是路过的孟凛叶心软，赶走了乞丐。
她将身上的银子给了傻丫：“给你，言哥哥说，有了银子就不会被欺负了。”
傻丫待孟凛叶走后，遇见了知澜。
知澜蛊惑问道：“想要成为她吗？我可以帮你。”
傻丫贪欲升起，同意了交易。
而她的代价，便是为知澜提供恶念吞噬。
司鸿祯收回手，眼中满是嫌恶：“贪得无厌。”
说罢，他广袖一挥，将傻丫对孟凛叶的所有记忆尽数消去。
待到司鸿祯离去后，一团紫光窜进此处。
知澜的头从紫光中闪现，满眼赤红，她看着傻丫，明司司鸿祯已经将换魂术解开了。
恼怒袭来，她一口将傻丫的魂魄吞噬。
“司鸿祯，此仇我来日必报！”
……
司鸿祯回到顾府便隐去了身影，彼时孟凛叶刚好醒来。
她看见床边的顾言，瞬间傻笑起来：“言哥哥！”
话音落下那瞬，周遭却静谧起来。
顾言瞳孔微缩，半晌才逼出一句话：“卿卿……你。”
一夕之间，她的心智竟又倒退回了懵懂幼童。
但孟凛叶浑然不觉，伸手抱紧顾言：“言哥哥，卿卿好想你。”
顾言僵住身子，迟疑片刻才抚摸她的头。
一双黑眸中，是复杂的情绪。
司鸿祯看着这一切，心中闷胀，别开了眼。
很快，花家小姐再度痴傻的消息传遍了扬州城。
而两月后，花家被查出了与奸臣勾搭，一夕之间满门抄斩，财富尽数上缴。
眼看花家垮台，本来对孟凛叶讨好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就连顾言，也逐渐疏远了她。
顾言本就是妾室所生，但因曾经花家看重，才被知府另眼相待。
如今，府中都在看他笑话，称是他克了花家。
司鸿祯恼怒，无数次想带走孟凛叶：“和我走。”
孟凛叶拒绝，依旧笑道：“仙人，我不走。”
她的笑容勉强，刺痛了司鸿祯的眼。
而玄风得知这事，也劝道：“这是她的命数，不能插手，你也不想她万劫不复吧？”
“无数双眼睛看着，命数改变的后果你清楚！”
司鸿祯终究忍下，却在暗中将那些欺辱孟凛叶的人一一惩处。
扬州第二年冬天，罕见落了雪。
孟凛叶被老夫人的丫鬟从屋内拖了出来，按在雪地里：“就是这手脚不干净的，偷了老夫人的镯子！”
孟凛叶委屈摇头：“没有，卿卿没有……”
‘啪’——
掌事嬷嬷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还不承认！？”
“搜！”
孟凛叶脸颊高肿，脑子发懵。
可下人搜寻无果后，老夫人便传来话：“不交出来，就一直跪着。”
大雪簌簌落下，司鸿祯心疼地蹲在孟凛叶身边，看着她单薄的身躯被雪覆盖。
他红了眼，将气息传给孟凛叶，防止她冻伤。
心头的杀念愈发之重，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
正当此时，顾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孟凛叶明眸一亮，僵硬的笑道：“言哥哥。”
可话刚落下，顾言一巴掌便甩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