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疼的忘记了深呼吸。
原本以为早已插满刀子的心不会疼。
可它还是疼。
“既如此,苏经理明早递辞呈吧,”冰之淡然的嗓音不容置疑,“去相夫教子吧。”
冷。
苏寒四肢百骸都被冻僵硬了。
她感觉自己不是入冰窟那么简单,而是身处冰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傅瑾年看。
后者不但不看,还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脚。
鲜血淋漓也不过如此。
“好,那明天我就去人事部递辞呈。”说着,苏寒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从椅子上起身。
她想头也不回的走掉。
“苏寒……”白露大喊一声,“瑾年是在跟你开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话刚落,就听男人极其冷酷道,“让她走。”
三个字。
丝毫未留情面。
白露一副快心力交瘁样,“瑾年,你怎么这样?我们不是在请苏寒策划婚礼吗?”
傅瑾年耐性已无,“我还缺个策划经理?”
眼尾轻佻,面若寒霜。
白露解释不清楚,急的目光乱放。
“苏寒,瑾年没那个意思。这话怪我,协商订婚就订婚怎么还扯家常。苏寒,给我个面子……”白露的话刚到这儿,傅瑾年像丢了面子似的,怒道,“白小姐,请自重。不忠的狗,留了也是无用。”
傅瑾年不许白露插他训苏寒的事。
苏寒冷笑一声,“白小姐,吃好,我就先走了。”
白露咬牙,“你就这么走了,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苏寒脚步停下。
傅瑾年不缺一个策划经理,自然也不会缺一个暖床的。
可苏寒不同。
她缺一个母亲。
缺一个即便嫁入豪门也活的谨小慎微的母亲。
她拎着公文包的手的手背因忍耐冒出了青筋。
她真的好想就这么走掉。
她也知道是她过了。
可她疼啊。
傅瑾年根本就没有心。
哪怕是养只宠物。
十年。
也该动容下吧。
“苏寒……”
白露望着她,已把自己当她六婶的宽慰她。
“公司无人知晓你的身份,你就这么走,公司的人怎么看待你?最主要还是你母亲,我想你母亲也不想你因为脾气不好就离职。她身体不好,你得为她多考虑。”
白露拍了拍她的肩膀。
实则不知多喜悦。
“瑾年……”
“腿是她的,要走要留,自己决定。”
他不惯她。
在公司就话多。
现在还给他闹脾气。
胆肥了。
“白小姐说的是,看我这暴脾气。”苏寒将眸中快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一边向白露赔着笑,一边乖巧给傅瑾年鞠躬,“六叔,苏苏脾气不好,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