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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那花魁不见您。”
  男人脸上戴着块银色面具,眸子眯了眯。
  “银子没给到位?”
  下属摇头,“那老鸨不为所动,说这花魁不接客,要不属下……”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我现在刚进京城,不宜太过张扬,一个烟花女子罢了,来日方长,为了她坏事不值当。”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两人口中的嫣然正在和老鸨大眼瞪小眼。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鸨把手上的茶盏放到桌上。
  “方才有人想见你,出手大方,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见的,所以给你推了。”
  嫣然心不在焉的把玩着头发。
  “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可公子出手大方,气质不凡,家里怎会没有妻室?”
  老鸨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道:“你自己提出要表演,不就是想引他前来吗?人家来了你又把人往外推。有什么话直接摊开说清楚,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风月楼吧!”
  她对楼里的姑娘一视同仁,若是姑娘有心仪之人,自然希望她们有所归属,别等容颜老去时同她一般无依无靠。
  “他若是心悦于我,又怎会不告知我她家中情况。”
  嫣然神色认真了几分,她是今年年初被妈妈捡回风月楼的。
  第一次见客便遇到了公子,这人和妈妈说的其他人不一样,他只是简单的喝茶听曲,两人相谈甚欢。
  后来公子经常来楼里见她,可每次来也只是简单的喝茶聊天,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甚至担心她无法应付其他客人,不惜花大笔银子包下她,让她免于和其他人打交道。
  遇到这么一个为自己着想的翩翩公子,她不是不心动,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因其他顾虑给咽了回去。
  “他若不是心悦于你,又岂会这般为你考虑,”老鸨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情的事总得一个人先开口,不然错过了,岂不可惜。”
  ……
  另一边。
  出了风月楼的四皇子和两人分道扬镳后直接去了墨府。
  “外祖父,您乖巧讨喜的外孙来看您了。”
  说完并没有人回应自己,四皇子抬腿进去,府里一片安静。
  他挠了挠头,难不成外祖父还在生气,所以躲起来不肯见自己?
  可若是见不到外祖父,自己还怎么哭穷。
  “外祖父,我带了宫里上好的点心来看您了。”
  “叫这么大声干嘛,”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背着手走了出来,抬手掏了掏耳朵,“我还没聋呢!”
  四皇子咧嘴一笑,凑上前去挽住墨老的手臂。
  “我这不是害怕外祖父您不想见我。”
  去到正厅,四皇子把手烤暖和,掏出身上带的点心递给墨老。
  “外祖父,这是我特地为您带的,尝尝看。”
  墨老一脸警惕,并未伸手去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又被你母妃揍了,想让我帮你讨回公道?”
  四皇子连忙摇头,“不是的,就是想外祖父您了。”
  墨老接过点心,毫不客气道:“不是被打那是什么事?”
  “那个,”四皇子搓了搓手,支支吾吾道:“这不快过年了吗,手头有点紧,所以……”
  他之前欠珞儿的礼物还没给,过年的红封肯定是不能缺的,不然不仅要被父皇和母妃说,也会被珞儿在心里编排。
  “你的银子被你母妃拿走了?”
  自己女儿墨老还是了解的。
  “行了,”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墨老以为自己猜中了,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给他。
  “拿着吧,银票方便你封红封。”
  其实四皇子欲言又止是在组织语言,可既然都误会了,就当是被母妃拿走了。
  若母妃追究起来,自己也可以说是外祖父误会了。
  “让你跟着学机关术你不学,若是学了,指不定还能和你母妃斗一斗。”
  “谢谢外祖父,”四皇子喜滋滋的把银票收了起来,闻言笑直接僵住。
  突然想起在宫里受的折磨,四皇子眼睛一亮。
  如果自己和外祖父学机关术,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住在宫里或者练字了。
  四皇子越想越觉得可行。
  “外祖父,我学,”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愿意和您学机关术。”
  墨老有些诧异,随即欣慰一笑。
  “好啊,你学了这个至少不是一事无成,不然以后外祖父和你母妃不在了,可没有人再护着你。”
  他们墨家虽然不涉朝政,可只要机关术不失传,别人也不敢小瞧了他们墨家。
  “可是父皇让我在皇宫练字,外祖父您得给父皇说说,他同意就没问题。”
  还在煽情的墨老顿住。
  怪不得这臭小子突然就答应了,他还欣慰终于懂事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
  回到皇宫,四皇子心情愉悦的跑到住处,打算在二皇子面前嘚瑟一番,可屋里空无一人。
  “殿下,您回来了,皇上让您去醉花宫偏殿找他。”阿风敲门进来。
  四皇子随着阿风去了偏殿,见其他几位皇兄都在,心里疑惑。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儿臣见过父皇,”四皇子行过礼后,压低声音问旁边的太子。
  “太子皇兄,怎么了?”
  皇上扫了他一眼,“今年除夕家宴大家一起过,谁也不许缺席,特别是老四。”
  四皇子:“……”
  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结果是为了点他。
  “儿臣定不会缺席。”
  “父皇,”太子拱手道:“皇叔那边应该已经启程,不日定会抵达京城。”
  皇上点了点头,“当年他自请去乐清驻守,这些年苦了他了。”
  【还启程,人家现在已经到京城了。】
  【听暴君这语气不会还挺感动的吧,人家自请去乐清,是担心你登上皇位噶了他,可不得先苟起来再东山再起。】
  【结果你还在这儿自我感动上了。】
  皇上:“……”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皇弟,可这么多年皇弟确实安安分分挑不出错。
  二皇子想起自己在风月楼见到的身影,照珞儿的话那人是皇叔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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