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司礼想到那天在操场上看到的沈知言,青年身姿玉立,仍然如初见那般惊艳。
可他看他的眼睛里已经是冷漠如冰,再也不会有之前的温和。
司礼掩面倒在地板上,高大的身躯此时脆弱不堪,细看之下,竟然在微微颤抖。
人往往是在失去之后才懂珍惜,在彻底沦丧之后才后知后觉。
沈知言在情侣合约期间,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男朋友的角色,好到让司礼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他,所以他不以为然,肆意浪费那一点微末的感情。
当一切结束,沈知言当着他的面拿出了那份合同,司礼才恍然,原来,平静的镜子下面,早已经遍布裂纹。
——
沈知言刚刚放下光脑,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青年突然变得很急躁,易感期的Omega情绪状态极其不稳定,必须要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而沈知言自从成年之后,他的易感期都是靠着注射抑制剂度过的。
所以,长久的积压让这次沈知言的易感期变得极其暴躁和不稳定。
他忍住想把光脑摔了的冲动,看也没看就接起来电话。
“司礼你是不是有病,我特么都跟你分手了,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你再骚扰我,我们直接法庭上见!”
说完之后,沈知言直接挂了电话,把光脑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卧室拿抑制剂。
而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司宴:……
他好像,被骂了。
虽然骂的对象不是他,但是他也很冤呐。
而且,司礼竟然还敢来烦沈知言!
C大的合作案本来应该是司礼来对接,但是司宴看他不爽,正好沈知言又跟司礼分手了,司大少爷就心安理得地把C大的案子抢了过来。
他之前早就想收拾司礼了,奈何司礼和沈知言在一起,司宴不想给沈知言留下贪权夺利的坏印象,这才忍着没制裁司礼。
司宴磨了磨牙,看来之前还没让司礼明白彻底。
不过现在司宴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沈知言的状态。
电话里,青年的声音带着急躁,语气也没有之前的冷淡平静,倒是很哑,像是很长时间没喝水……
男人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让人调查出来的沈知言的住址。
做了几秒心理斗争,司大少爷直接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去。
虽然擅自调查别人的电话号码和住址这件事很不地道,但老婆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罢了,变态就变态吧。
司宴破罐破摔地想。
他从公司出来,开车疾驰去了沈知言的家。
……
而另一边的沈知言,则是去了卧室,拉开卧室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支抑制剂。
身上更热了,全身好像没有力气一样,沈知言扶着床头,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晰。
他突然想到司礼当时说的话,司礼说的没错,他的身体长期服用抑制剂,对抑制剂已经有了抗性,如果继续注射的话,不说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还会加重他的易感期。
可现在沈知言想不到这么多了,他直接拿起了抑制剂往自己身上扎。
随着针管里的液体逐渐变少,沈知言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晰,他松了口气。
松懈下来,才感受到自己身上汗涔涔的触感,黏腻潮湿的让沈知言忍无可忍,立马拿了东西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