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霍戾冷笑声,将酒杯倒扣在桌上。“柏向洲,收起你的好奇。不然,我怕你活不了多久。”
说完,霍戾起身。
柏向洲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有些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夜深,主卧里静悄悄的。
只有阮软平稳的呼吸声,以及霍戾放轻动作将她揽入怀里的动静。
没过多久,霍戾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叼着烟,神情有些落寞。
金三角,人人都知道张枭丞和他是死对头,可却无人知道他们曾经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十年时间,在军队里。
他经历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霍戾拿下手里的烟走过去,这才看清阮软额头上的汗珠,以及那紧锁的眉头。
做噩梦了?
霍戾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阮软的手格外冰冷。
“软软?”霍戾一边喊她,一边擦去她额间的汗。
没一会儿,阮软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眼眶发红,眉眼里的是深深地恐惧和无助。
“做了什么噩梦?”
霍戾抬手轻抚她的脸,语气温柔问道。
阮软摇摇头,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
霍戾收回手,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喝点水。”
阮软抬眸看他,伸手接过水杯时小声说了句谢谢。
“是我吵醒你了吗?”阮软开口问道。
“没有。”霍戾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我一直都没睡。”
“为什么?”
“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霍戾替她拨弄了下凌乱的发丝。
“我也是。”阮软突然开口。
“嗯?”霍戾盯着她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梦到了一些往事。”
霍戾轻笑继续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梦见了我,然后在梦里被我欺负哭了。”
“才不是…”
“那就睡吧。”霍戾将房间里的空调调高后,掀开被子将人重新抱进怀里。
“这样很热。”阮软在他怀里挣扎着。
霍戾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头埋进她的发丝。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很安心,能够有一瞬平静下来。
“你再乱动,老子今晚都睡不了。”
无奈,阮软只能不动弹的乖乖待在他怀里。
可这样的话,她就没了任何睡意。
背后就像是有个滚烫的熔炉,热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霍戾…”
“嗯。”隐忍而又克制的嗓音。
“你可不可以,不要抱着我,真的很热。”阮软用商量的语气开口。
话音刚落,霍戾就掀开被子起身。
“你,你干嘛?”阮软有些慌张,不会就因为她说了句让他不要抱着她,他就发火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乖乖睡觉,二、到浴室帮我。”
阮软视线往下注意到他的变化,默默的翻了个身拿被子盖住了头。
没多久,浴室的水声响起。
但仍盖不住那旖旎的动静。
阮软面红耳赤的捂着耳朵躲在被子里,心里暗骂霍戾是个臭流氓。
等臭流氓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熟了。
霍戾有些欲哭无泪,他这下是真不敢碰她了。
夜黑风高,干柴烈火。
要是再来几次,他估计今晚是真的不用睡了。
索性他便用被子将阮软整个人裹起来,随即自己躺在她旁边,倒也还算挨得过这煎熬的夜晚。
次日,霍戾盯着面前小口喝牛奶的阮软,精神有些不太好。
“昨晚睡得好吗?”
阮软一噎,在他的凝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昨晚,她倒是睡好了。
只是苦了整晚都疯狂克制欲望的霍戾。
谁能想到,阮软外表一个柔弱漂亮的女孩,睡着后的睡相简直不能用差来来形容。
一个晚上,她不是钻进他怀里动来动去,就是拿他当抱枕,整个人都缠上了他。
霍戾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有最基本的需求,也有想要被满足的渴望。
这样的夜晚要多来几次,他怕是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软软。”
“嗯?”阮软抬眼看他。
霍戾眼里带着坚定,认真道:“我们早点结婚吧。”
“咳…咳咳咳。”
阮软看着他,眼里带着深深地震惊。
霍戾指腹擦过她嘴角的残渍,语气理所当然的继续道:“反正你是我的人,早点结婚和晚点结婚没什么区别。”
阮软一大早就被他的话弄得出了一身汗。
她尝试讲道理:“我之前说过,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待在我身边就好。”
“可我在乎,你不能强迫我!”阮软被他这脑回路吓得,放下手里的杯子就想要离开。
“要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
阮软脚步一顿,她听出霍戾语气里的卑微。
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该怎么样,自己才能喜欢上他。
“你让我离开。”
“除了这个。”霍戾坐在那,神情自若。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好。”几乎没犹豫,霍戾就吩咐下人去收拾房间。
“现在呢?”霍戾起身走到她面前,开口问道。
“什么?”阮软不解。
“喜欢我吗?”
这样直白的问题,搞得阮软有些无措。
“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喜欢啊?”
“我对你,就是喜欢。”
霍戾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
“才不是!”阮软被他说的脸红,“你对我只是占有欲,还有…色欲。”
霍戾大方承认,没有丝毫遮掩。
在他看来,要是不喜欢,怎么会有那方面的心思。
可阮软脸色一变,看他的眼里似乎又多了些厌恶。
“流氓!混蛋!”阮软愤愤道。
听到她骂自己,霍戾没有丝毫生气,反而笑着弯腰凑近她,“小骗子…”
阮软抬眼瞪他,却没有丝毫威慑力。
恰好这时,厉冬从外面走进来。
“戾哥。”
“说。”霍戾搂着阮软的腰,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厉冬看了眼阮软,继续道:“是那批货的事情。”
“直接说,我的女人,我信得过。”最后一句话霍戾是看着阮软说的,光是从眼里都能看出他的信任。
“昨晚柏向洲送货的路上,和张枭丞的人动了手,那批货现在被押在南湾。”
“我的货?”霍戾眉眼中透出冷峻。
“是。张枭丞应该是有意为之。”
“是个人都看的出来。”霍戾轻笑,手指缠绕着阮软的发丝,玩的有些不亦乐乎。
直到阮软抬手将发丝从他手里抽走,他才收起了笑,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
“看来,张枭丞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