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按钮拉开,然后呼吸。
我试了几次,但都做不到。
蒋太太今天给我做了指甲。
精致非凡,但在关键时刻,它似乎是致命的。
我抬起头,倒吸了一口气。我的长发散落在甲板上。我的嘴唇开始发白。
不远处,盛宴刚刚开始。
我的前未婚夫和他的情人可能正在甜蜜地跳舞。
而我,也许会在这安静的甲板上安详地死去。
“陈先生,你现在可以进来吗?”
陈宗廷没有回答,而是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烟盒。
他拿出一支浅灰色的香烟,打开另一个精美的盒子。
手指间的烟没有点燃,轻轻地浸在香料细粉的深赭色中。
他又刷完烟,向秘书伸出手。
秘书匆匆递过打火机,陈宗廷点燃了一支烟。
“你先抽吧,我来抽完这支烟。”
陈宗廷说着,向甲板栏杆走了几步。
“这里风很大。小心。”
他周围的人群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这次回到香港,陈宗廷势必要走得更远。
从那以后,在整个港口城市,如果他说一个,没有人敢说两个。
今晚,宴会承办人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到场。
他没有心情。
但昨天回港却被家人长辈催婚催头痛。
我只是趁机偷了它。
但我只抽了半根烟。
陈宗廷注意到不远处那个瘦弱的身影。
他开始掐灭香烟,转身要走。
但是甲板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陈宗廷慢慢地回头看。
月亮很暗,那人影躺在甲板上,但它不停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