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夜晚的寒意从窗棂入侵,我眼盲,只能摸索着起身。
两扇窗叶阖上。
腰间突然环上带着滚烫热意的双臂。
我下意识惊呼出声,掌心想要推开围在腰间的桎梏。
手腕却被一手轻松把住,举过头顶。
身后的人欺身压上来,手往轻薄衣衫里探。
“跑什么?”
他的手像是施了法术似的,所到之处,像在肌肤上燃起一簇簇的火。
情动后,我骨子内的梅香丝丝缕缕地溢了满屋。
夫君呼吸一滞,平地上竟起了高塔,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急躁。
手触到大腿根的刹那,我的身体止不住向后一仰,不由崩成一条线。
我惊觉今天竟然就在窗前便开始了。
“别在这里,去床榻上……”
我求饶,夫君的呼吸一滞,呼吸愈发急促。
“迟早得死在你身上。”
他发泄似的叼住雪地上遗留的那瓣粉樱。
滚烫的气息,酥麻的触感,像是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爬。
我迟疑地伸手抵在他胸前。
“夫君的声音……怎地变了?”
夫君身形似是一顿。
然而他手指往上一送,我浑身一个哆嗦。
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离开几月,为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该罚!”
“夫君……”
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等我再想,低吟被他一口吞下。
夫君将我轻甩在床铺上,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我身上,似是簌簌落下的艳红春梅。
我似风雨中被疯狂摇摆的梅花树。
我想逃,又被身后不知休止的人攥了脚腕。
又开始奏起了新一轮的乐章。
……
醒来时,身上还算是比较清爽。
我扶着腰起身,想起昨日的温存,咬着牙红了脸。
没想到温雅端方的侯爷,在床榻上竟像只不知餮足的野兽般。
这几日都没个歇息的。
纵然我体质特殊,自出生起便自带媚骨香,会增加兴致。
但夫君也不该如此没有节制。
今夜得好生劝他。
整理好衣装。
侍从秋实便端着盥洗盆进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侯爷下朝了吗?”
我眼盲,只能借着旁人来判断时间。
从小与我长大的贴身丫鬟秋实,便是我另一双眼睛。
秋实为我细细地擦拭脸颊。
听了我的问题,有些惊喜地回答。
“侯爷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下朝,夫人您问这个,终于是想要主动去亲近侯爷了吗?”
秋实为何如此兴奋我当然知晓。
我与明德候成婚三年未曾圆房。
我也不愿主动。
我至今记得洞房花烛夜,他掀开我的盖头。
他的第一句话便是。
“我尊重你顾月见,但我同样尊重我自己。若非我们二人两情相悦,我不会碰你。”
我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他尊重背后的不喜欢。
因此三年来,我从不主动去触他的霉头。
他也不曾分出心神来关心我。
除非我们二人必须共同出席的场合外,我与他在侯府这三年,从不互不过问。
秋实在过程中不是没劝过我。
女追男,隔层纱。
可我不喜欢。
但是我想起这些日的夜晚,他的热情确实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
我也起了想要维系好夫妻关系的想法。
维系关系,总归要有些来往的。
我是该时候主动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