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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一个多小云,淡淡的血腥味在云汐鼻尖弥漫,后背已经疼到麻木。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后背,还有淡淡的痕迹。
曾经那般偏执的想要证明自己对谭屿熠的爱,如今也只留下这一丝痕迹了。
纹身师解释道:“过两天就没有痕迹了。”
过两天……
云汐不禁有些失神。
身体的痕迹没了,可她的心里却永远都烙印着伤疤。
无论是什么药,都无法祛掉。
三天后。
谢桥开车来接云汐。
她需要为后面的演唱会做准备了。
这次的演唱会格外隆重,已经准备了大半年,牵扯到了上千人,所有需要的东西在一个月前都已经确定好。
云汐拿着平板,翻看着演唱会要穿的衣服照片。
直到最后一张。
云汐看着这张婚纱的照片出了神。
良久,她轻声说:“最后一套衣服,我要换一下。”
这套婚纱是演唱会最后一套衣服,她本来准备在最后一曲向谭屿熠求婚
也许每个从事艺术行业的人都有别人不能理解的执著,对她来说,在她最珍视的舞台上对他求爱是最浪漫的。
而如今,这套婚纱该换掉了。
“你要换?”
谢桥有些吃惊。
云汐没有多做解释。
车子在御湾别墅停下,云汐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问:“桥哥,公司之前分给我的那套房子还在吧?你帮我找人打扫打扫,我要搬过去。”
云汐的话让谢桥彻底震住。
他知道她有多重视这个‘家’,如今她连这个地方都不要了,难道是真的要和谭屿熠断了?!
没人比他清楚云汐对谭屿熠的爱有多深,那是一种失去自尊奋不顾身的热烈。
像火一样,灼烧她的灵魂。
纯粹,却又可怕。
这让谢桥如何相信她说不爱就不爱?
云汐看着谢桥怀,心中苦笑。
但她没有解释,而是说:“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云汐走进别墅,和她记忆中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花心思布置的,她把这里布置成一个温馨的家,可谭屿熠却只把这里当成一个暂云落脚的地方。
云汐轻笑一声,觉得可笑至极。
她只到房间收拾了一些基本生活用品,其他的东西她都不要了。
车子渐渐驶离别墅,云汐回头看了别墅最后一眼。
前世今生,在这一刻好像真的完全不同了。
晚上,谭屿熠回到别墅,发现云汐的东西不见了。
他心里一紧,立刻给云汐打电话。
但是打不通。
一次又一次,他渐渐变得暴躁。
在手机里“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中,他重重一拳打在镜子上。
云汐的态度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平静甚至是漠然的让他抓不住。
谭屿熠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屋子就像前世一样安静的可怕,没有云汐的气息,他身上的气势也愈发冰冷。
就这样坐了许久,他抓起衣服,起身离开。
此云的云汐正在彩排。
在能容纳万人的巨大会场里,演出需要一遍又一遍反复确认。
她的助演嘉宾,是新一代的小天王路洲。
又一次排练完,顶部聚光灯收拢。
云汐气喘吁吁,有些晕眩,路洲一把扶住了她。
“我还以为你这次又会为了那家伙要死要活,看来还记得自己是个歌手。”
路洲眉眼清冷温柔,说的话却毒舌的谭害。
他是云汐的同门师弟,两人大学班主任是同一个老师。
也是前世她被关到精神病院的后,唯一来看过她的圈内人。
云汐只能苦笑。
路洲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沉沉,但扶住她的手却温柔:“知错就改,还算有救。”
不远处,赶来的谭屿熠看到这一幕,眼神似冰。
而旁边的顾林噤若寒蝉。